撒似的，每个字音都粘连，糯糯，和她平常说话的声音很不一样。

私里的宋枕棠原来是这样的吗？

萧琢这样想着，竟忘了收回手臂，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宋枕棠已经半边挨住了他的手臂。

他现在是立在榻前，膝盖抵着榻的边缘，宋枕棠若是再往前一，怕是要贴在他的大上。

萧琢呼一气，用空余的左手勾起宋枕棠垂落的弯，稍一用力，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宋枕棠有些没有安全，她没有睁开睛，却被本能驱使着让她往萧琢怀里埋了埋，并把他抓得更。

萧琢绕过屏风来到步床前，单膝抵在床沿上，将宋枕棠放后便要离开，却忘了衣襟还被人抓着，他往后一退又被拉回来，好在他明手快地往床上一撑，才没让自己压在宋枕棠的上。

但宋枕棠仍旧在他，在他双臂撑起的空间里睡得安然，呼平稳悠。

她的睡颜温柔，粉黛未施却艳若棠，眉心舒展着，睫安静地垂落，看上去特别的，乖。

萧琢就这么不自禁地被勾去视线，直到手臂上传来的酸痛，才想起自己现在何地，他收回手，又不小心碰到了床勾着帷幔的金勾。

叮当一声轻撞，金勾晃动，厚厚的帷幔刹那间垂落，将萧琢和宋枕棠彻底隔绝在一片柔漆黑之间。

18

周围一片漆黑，他们在床上，而宋枕棠正躺在他。

萧琢在意识到这一的时候，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心直冲来，沿着血脉传至至四肢百骸，少女温的呼打在他的，让他撑着的手腕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轻轻发抖。

是望蔓延，亦或是真的对她动了？

萧琢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闭目平静了一瞬，伸手握住宋枕棠抵在她的手指，指腹轻柔拂过手背，到指尖然后轻轻一扯，将自己被她攥在掌心的衣襟解救了来。

这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萧琢的大脑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每一步都异常缓慢，即便他其实本没什么。

宋枕棠对于一切都无知无觉，她甚至又小幅度地翻了个，脸颊贴在萧琢动的脉搏，用鼻尖轻轻蹭了蹭。

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又呢喃了两句梦话，她说得糊糊，不算真切，但萧琢还是听清了几个关键的字音——

“哥哥……哥哥，别走……”

据他所知，宋枕棠只有太殿一位兄，他也见过两兄妹是如何相的，一般来说，宋枕棠都是称呼太为皇兄，或是二哥。

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仿佛并不属于太殿，何况是在这样幽的梦境里，便又更添了几份暧昧。

所以，她是在叫谁？

陆家的那个？

萧琢不可避免地去回想陆元声的份，好像的确和宋枕棠沾着亲，年岁也比她略大些。

还是那个状元郎？

在陛生赐婚的想法之后，两人有没有见过面？他的年岁应当也是比宋枕棠大一些的。

萧琢想不来，但他知，宋枕棠一定不是在唤他。

他们虽为夫妻，但实际只是担着一个驸的份罢了。

萧琢闭了闭睛，不确定自己心里这不悦是从哪里来的，明明两人早就约定好，不会涉对方的生活。

他知自己已经逾越了那条划好的楚河汉界，但在宋枕棠再度开唤那声亲昵的“哥哥”时，他仍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伸手在了宋枕棠的上。

她的很，很薄，闭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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