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三个人手挽手步雅间，她们彼此年龄相仿，私相都是直接称呼名字。

裴之婉先问：“阿棠，你最近怎么样？”

秦韵也很关心，“先前你一直被关在里不门，我们都见不到你。大婚四五天了，萧琢对你好不好？”

她们自然也都听过那些关于萧琢的传闻。

宋枕棠不瞒着她们，直白地将那天和萧琢说过的话讲给她们听，“我只住一年，之后就搬到公主府去住。”

裴之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惊讶，秦韵飞快扯了她的袖一，：“这样也好的，和从前一样，还无人束。”

宋枕棠还以为她们会劝自己和萧琢好好相，犹疑地问：“你们真这样想？”

裴之婉也反应过来，立刻附和，“自然。”

秦韵握住宋枕棠的手，没有回答，反而问：“你知顺宁公主和驸和离之后，为何没有再嫁吗？”

大齐朝的公主地位很，别说二嫁，三嫁四嫁的都常见，少有一辈守着一个驸的况。

顺宁公主虽是宋枕棠的姑姑，但她七八年前就离开京城去往封地了。宋枕棠对她并不熟悉，不明白秦韵为何提起，茫然地摇了摇。

倒是裴之婉听过些旧事秘闻，回忆：“好像是说顺宁姑姑和驸义重，所以驸死后就一直未嫁，寡居公主府。”

秦韵却一脸神秘地摇。

秦家与顺宁公主府有姻亲往来，因此秦韵知许多旁人不知的秘辛。她，“其实两人关系并不好，驸还背着顺宁公主在外面养了外室。”

“竟是这样？”裴之婉瞪大睛，“那之后呢？”

宋枕棠也好奇地看着她。

秦韵继续讲：“顺宁公主脾气不好，知晓后直接带了侍卫找上门，险些直接把驸和外室打死呢。”

“后来这事儿被先帝知了，将顺宁公主禁了足，但也罚了驸，还令赐死了外室和她的儿。不知是不是打击太大，没多久驸也跟着去了。那之后，顺宁公主就一直独居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先帝自觉顺宁公主这些年是受了委屈，便也由着她去了。”

宋枕棠还是没明白，“既然关系不好，为何还要给他守寡。”

裴之婉却明白了，恨铁不成钢地对宋枕棠说：“哪里是守寡，顺宁公主一个人独居那么大的府邸，凭着公主的份，要多少男人没有？”

“……”宋枕棠这才反应过来，那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上，看得她莫名脸，她捂住双颊，假装没懂，“你们和我说这些什么……”

秦韵却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挡着自己的脸，认真地说：“顺宁公主不过是先帝庶，就能如此自在。你却是当今帝后的独女，阿棠，永远不要委屈自己。”

宋枕棠眶蓦地一红，使劲眨才将泪回去，糊地嗯了一声。

秦韵知她面，贴心地没再说去，转开话题：“也快正午了，先用膳吧。”

三人许久未见，不知有多少话想说，一桌饭菜只吃了一半，掌柜新酿的酒倒是喝了四壶。裴之婉酒量最差，喝了几杯酒开始脑发，她推开后窗牖，半趴着风。

秦韵则在讲她上个月回宁州外祖家的事。

“……当时突然雨，儿去买伞，我避之不及，到街旁的屋檐躲雨，无意抬，正看到一个年轻公在楼上往望，我们正好对视。”

细雨蒙蒙，街楼，才佳人遥遥相望，这分明是话本故事的开嘛。

宋枕棠心羡慕又带着憧憬，她原本想象着中自己与驸的相遇，就是这样的好又令人心动。她忍不住问：“哪家的公，不知姓名吗？”

秦韵语气遗憾，“没来得及问，但看那打扮，应当是宁州的望族弟。”

宋枕棠眨眨，“得很俊吗？”

之心人皆有之，秦韵并不觉羞涩，大大方方地，“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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