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笑着请他坐，没再叫他大画家，倒是向袁程表达了一番谢：“袁大哥，我哥跟我说，他在术班好的，老师照顾他，有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这件事多亏了你，要不然像我哥这样没多少基础的学生，也没机会这大师班啊。”

袁程反问：“那你要不要考虑请我吃个饭？”

他好像是在开玩笑，罗裳倒是痛快答应了：“这当然没问题，只要不去那消费特别的级饭店，请吃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方远刚好在这时候回到诊室，想找罗裳问事。所以刚刚袁程和罗裳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不由得打量了一袁程。

袁程得比较净，作为本省著名的青年画家，他上有一特别的气质。方远也形容不好那是什么，只是能觉这是一普通人没有的范儿。

这时袁程又：“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哪天有空，咱们约个地方，一起吃顿便饭。”

说到这儿，他把手上的画轴递过去，“打开看看，喜不喜？”

听到他这么说，方远斜斜地倚在门边，伸手从兜里掏一盒烟，再从里面颠来一，只在鼻边闻了闻，就又放了回去。

罗裳有惊讶，她拿起画轴，轻轻扯开丝带。

画卷在桌上徐徐展开，很快，一个穿着淡青裙的发姑娘现在画上。这姑娘的白衬衫掖在裙摆里，纤腰不盈一握，脸上五官匀称，双则如潋艳的秋一般，灵动有神。

在她后，是一棵金黄的银杏树，画面背景，正是山河路这个古朴的诊所。

看到画面上的人，罗裳惊讶地屏住了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我？”

罗裳的反应让袁程很开心，他笑着：“ 不是你还能是谁？怎么样，还算满意吧？”

罗裳连连：“满意，太满意了，这画这么传神，你画了多时间啊？”

“时间也不，也就半个月吧。”看来罗裳惊喜的，袁程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哦，那你可真费心了，不过你怎么突然要画这张画？”罗裳又问。

罗裳不清楚袁程画这幅画是为了要展还是为了别的。如果是展的话，那她并不是很愿意。因为她不喜自己的画现在众人面前，被别人品评足，哪怕是好的评价她也不愿意。

“放心，画就是送给你的，不会用于任何商业的目的。我这人也不是什么钱都赚的，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袁程跟罗裳说话很有耐心，早早就把她的顾虑给解释清楚。

见罗裳如释重负，他又笑着说：“怎么样，让你请我吃顿饭，不白请吧？你就说，这顿饭值不值得你请？”

“值得，太值得了，放心，我一定安排。”罗裳笑着回。

罗裳确实很喜这幅画，她活这么大，照片倒是拍过不少，但这给她个人特意画的肖像画，她还是一次拥有呢。

方远冷旁观，总觉得这个画家目的不纯。平白无故的，他嘛要给一个小姑娘画画？画的还是肖像画，又那么像，这家伙肯定仔仔细细地瞧过罗裳……

这事儿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有替韩沉担心了。他之前真的没说错，罗裳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缺人喜。谁要是手晚了，那还真是连汤都捞不着。

但他也不是闲事的人，他也提醒过韩沉了，所以再多的话他也不打算说。说多了，倒像是在涉罗裳的私事了。

午五过二十，韩沉从大队回来，方远先看到他，但他真的什么话都没跟韩沉说。

韩沉照旧从前门来，诊室的门开着，门里明显有动静，还有罗裳说话的声音。

韩沉就往诊室里瞧了一，巧的是，他爷爷也在。他老人家要是在的话，他带回来的东西就不方便给罗裳了。

老韩听到动静，也看到孙回来了。他连忙朝着韩沉招手：“你过来瞧瞧，这个画跟罗大夫是不是很像。大画家就是大画家，这个平，真是太厉害了。”

老韩地朝着孙招手，罗裳没说什么，方远倒是无语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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