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

郁初在心里质问自己，真的吗，他难真的一都无所谓吗，他真的不在意吗？

他放筷，站起来，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冰冷的洗了三遍脸。他发现，他越是质问自己，他心里的答案越是清晰。

如果和这个家断绝关系，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好像就消失了。

他一开始是为了赚钱才想成为豆的，或者说，他最开始成为豆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让杜芮舒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显得好像有笑话。

所以他必须告诉自己，他无所谓，只要妈妈过得好他就可以了。

和去年一样，郁初直接离开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带上自己的行李箱。

郁初打车，然后车，在街上游。

他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烧酒。附近就有酒吧，但是他不去酒吧，前不久才有豆因为去夜店被人拍到。夜店和酒吧这地方，还是尽量远离最好。要是他真去了还好说，只是路过被拍到的话也太冤枉了。

他一边走，一边喝酒。

郁初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跟在了他后。

他握着酒瓶，低着，缓缓前。

郁初慢吞吞地走到一个十字路，他现在还算清醒，没有醉。

他站在红绿灯旁边，木讷地看着路对面的红绿灯，还有五秒就是绿灯了。

他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对面有一块印着沙滩的广告牌。

他也想去海边，上一次和谢知行一起去了海边，可是碰上台风天。他只是去看了沙滩，在那里待了几分钟就回室了。

两秒后，郁初决定，他要去海边。

对面的绿灯亮了起来。

郁初刚迈一步，就被人从后一把扯了过去。

酒让他的大脑变得有些迟钝，可是会大半夜跟踪人的能是什么好人，他正要尖叫求救，就被对方捂住了嘴。

“是我，”他后那个人表明自己的份，语气更像是安抚，“别叫。”

郁初抬起：“……谢知远？”

依然孤独，仍然困惑

郁初坐上了谢知远的车。

他的手里还着那瓶烧酒。外面实在太冷，把他拿着酒瓶的那只手都冻红了。

车里也很冷，不过谢知远很快打开了车的空调。

郁初抱着烧酒，不说话，沉默地看着谢知远。大晚上的，他觉自己和见鬼了一样，为什么会在这地方碰到谢知远。

他不说话，谢知远也不说话。

可是在当哑这件事上没人比得过谢知远。

半晌，郁初败阵来。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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