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光淡而温，虚虚笼罩在他们上，给这静默无声对视里渡上了一层暧昧的彩。

谢诩应该还在微醺的状态，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只是有些淡红，与巫荻对视的目光直白无比。

原先压去的那悸动不受控制地再度卷了回来，巫荻连呼都不由自主地急促，意识了燥的嘴。

他听见自己很低地喊了一声谢诩。

副驾驶上的人捕捉到他的声音后微微直腰，朝他靠近了些，在几厘米的距离间停顿。

谢诩垂看着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面容，视线从巫荻的睫、睛、鼻梁、一往看，最后又从巫荻微张的嘴重新抬，视线落足在对方鼻梁间的两颗小痣上。

这地方对谢诩而言太熟悉了。

他曾经时常在这地方厮磨、轻吻，看着这片肤染上淡淡的血。如今这熟悉的肤再次现在面前时，他却不自觉到恍惚，像是掉了一个充满妄想的梦境中。

梦里是他喜的少年成之后的模样，对方微微仰着脸，睁着双望着他，模样还是很矜贵，只是看上去并不快乐甚至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疲怠。

曾经压着他的肩膀使劲耍赖的少年忽得没了踪影，谢诩不自禁朝对方抬起手，心疼而懊悔地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我害得么。

巫荻受到自己的尾被很温柔地抚过，而后是鼻梁、脸颊、颌，他像是回到了熟悉的记忆里，在谢诩的碰间不断地放松，连带着撑已久的肩膀也松懈来，最后在谢诩温柔地注视，一将脸颊靠在谢诩的掌心中。

他撑着的微微耷拉来，在一遍又一遍地轻抚里，不知怎么眶就酸了。

巫荻在谢诩的手中逃避似的垂低，闭上想要控制住绪，然而合的那一刹那，薄薄的却被很轻地碰，那温度顺着尾再到睫，最后将他的泪吻走。

巫荻终于开始泣不成声：“我，我撒谎了。”

“这两年，过得一也不好。”

他的呼和声音急促而断断续续，像是难受到了极，似乎只剩条件反地噎，连一个字一个字从中蹦都变得艰难而嘶哑。

它们最后化成利刃扎在谢诩心里，将他的心脏搅碎带着鲜血，留一阵又一阵传遍百骸的痛苦，而巫荻的泪也如同无声的凌迟，告诉他：

没错，就是你把他害成这样了。

于筱媛当初说他们的很幼稚，于是两人都了以为于对方而言近似很好的选择，于是一路上难受了、痛苦了也行忍耐着，但其实最后谁都过得不好。

……

巫荻仰着脸，脸颊被谢诩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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