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托你的福，现在还在享受你的死亡。”

裴酌古眸灼，欣赏着他上的血：“因为我以前给的痛苦太惨痛了，所以报复的望迟迟不熄，很好。”

容念：“的确很惨痛，其他没什么用，睡眠剥夺是真的令人恶心。但没关系……”

他转过来，仍旧冷静，似笑非笑地望着裴酌古：“我因此知了，如何活去。”

刀锋斩断刀锋，弹击中弹。

裴酌古勒住容念的脖，像毒蛇扼住猎，他在笑：“求饶吧，然后和我永远留在这里，你会活着的。”

教练教过的，这时候扭断对方的小指。

局势逆转。

容念扭着对方的胳膊，从后踩住他的背：“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留手。”

裴酌古的被踩得不断向，动脉和地面的刀锋接，鲜血四溢。

容念温和如祷告：“你得像我无初次的噩梦里那样死去，死一遍。这是将我拉回过去，应该付的代价。”

容念

“哈哈哈哈……”裴酌古猖狂地笑着，倒退着遍布尸的雾城市里。

执刀不不慢追在后面的是容念。

裴酌古跑向前方，跑向容念生命里每一个痛苦的时间，他在他的痛苦里等他。

像一条恶蛟，翻动海底墓葬中每一次窒息淹死的记忆，将他再次拖去。

容念跟随上前。

刀山火海，腐骨蚀髓，都跟上去。

容念：“你怕死吗？你远比我想的更怕死。”

刺去的刀，飙的血。

太好杀了，以至于会不清楚，是他变了，还是对手弱得可怕。

裴酌古角的笑容依旧冰冷而张狂：“但我会一直存在，永远存在。”

他手中的刀也狞笑着刺容念的。

容念半染血，衣服已经看不来原本的白，仿佛已经末路，无法支撑太久。

容念确实很累，杀人是一件很累的时候，何况是不断地杀同一个人。

就是杀猪也会累的。

他当然也会受伤。

他垂眉睫，有血珠从他的睫挂落，他甚至连眨去的力气也无。

裴酌古胜券在握的笑容里，带着一恶毒的怜悯：“伤得好重啊。事实上，你还活着本就已经是一件不正常的事了。不用太责备自己。结束了。”

仿佛不舍。

“是要结束了。”容念倦怠，没有绪地说，“你要消失了。”

没有不舍，只有厌倦。

裴酌古轻嗤。

他的嗤笑声来自容念后，新生的他。

刚才的他已经死在了容念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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