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眸，迷茫，绝望，恐惧，和死意。

他望着电视外。

望向容念的方向。

像是求救，更像在说：好想死，想死掉，想早死掉，为什么不早死掉，要是早死掉就好了。

但容念转过了已经离开了，他打开李君的房间，关上门。

对客厅沙发上的女人，和电视里的一切都毫无兴趣。

电视里小孩的神开始变得空虚无，一说不的可怕。

容念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桌上摊开的作业。

桌窄小又。

靠着墙，窄小到只能够放半张作业纸。

得只能站在弯腰去写。

如果坐在凳上，桌面就快要到。

即便对成年人也不合适。

似乎设计者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容念没找到李君，但是。

“你不会指望我给你写作业吧？想替代冒充我，那就好好加油。”

容念没有理会作业，径直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不知不觉，又有一个人影现在书桌前。

李君扭看着床上睡的容念，神难辨。

容念忽然从睡梦中睁开了。

【任务：完之家，需要有完的父母。两个父亲，两个母亲，请选择你的父母。】

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四岁的小孩。

旁边还坐着另一个比他比他壮实的男孩，对方已经坐起来了，竖着耳朵张专注地听客厅里的吵架声。

男人声：“离就离，两个孩怎么办？”

女人冷冷：“能怎么办，一人一个呗。”

“我都不要，你全带走。抚养费我也不会给，以后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找他们养老。”

女人开始愤怒：“你有没有良心，孩是我一个人的吗？”

“那不是你自己要生的吗？我着你生了吗？”

女人的声音被气得发抖，先是懵接着开始发疯：“你是人吗？当初是你追的我，你说我如果离开你你就去死，你现在死啊。”

另外一个相对沉稳的男人的声音：“行了，都是成年人，男女你我愿的事，没了好聚好散，没必要得这么难看。大家都冷静一，别说气话了。两个孩一人一个，正好不用给彼此抚养费，你们俩也没什么钱好分的，同意的话直接签协议，这事就了了。”

第二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开了，有些置事外的语气：“哥哥和弟弟，你选哪个？”

一开始吵架的男人语气柔和起来，有些示好：“你看哪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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