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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念还是看见了，对方上黑的衣服。

对面解寂夏的声音，带着少年矜傲的克制，像夏日的冰块，冷静得冷淡。

少年抬望着容念，却没有笑，而是抿站了起来，脊背笔。

一张矜贵充满少年气的脸，上半张脸的面容五官线条凌厉锐利，但到了颌的嘴的时候，线条又微微绷，多了一分隐忍克制。

容念不确定，这个影是解寂夏本的，还是……他上仿佛共存的解寂云的。

念所在的位置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他本能地走上前，去看对面解寂夏周围的地板。

在光里的，带着几分认真拘谨展示的礼貌，实则目不转睛认真得有些掠夺意味地望着容念。

桌上着烛光，桌上的绿百合黑玫瑰遮挡了光线，只照亮了对方线条漂亮致的颌。

“好久不见，迎你回来，亲的。”

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里的脸。

影，解寂夏有影。

“怎么了？我上有什么不妥吗？”

即便已经面对面，容念望着解寂夏的时候，仍旧难以忽略对方脸上另一半的影。

那句“亲的”，仿佛是叠在尾音的一个遥远的叹息。

未亡人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在昏暗里的那一半，矜傲轻抬颌，又仿佛散漫笑着垂眸。

少年修的手指摆着着绿百合，将束摆放在最合适的位置后，连同瓶一起放在了一旁。

当然也可能是容念坐了人家的位置。

这是容念第一次在这个庄园里看到的东西。

不只是他，整个餐厅都没有的影。

同时漫不经心抬，将他的脸完整暴在容念的视线里。

他望着对面的解寂夏说不话，像是寻找破绽一样，止不住地凝视观察那张脸。

黑夜和灯光，那双天生温柔清澈的眸，波清凌凌的，有一和他本青涩桀骜的气质不相符的纯粹和无辜。

餐厅没有主灯，光线柔和昏暗。

容念一个举动是看向自己。

“没什么。”

和解寂云那看似清隽温柔，混杂着靡丽的天真比起来，是更纯粹的少年。

影。

错觉一笑就是个无忧无虑、毫无棱角的小狗。

但他的周围仍旧看不到影。

于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容念看着那张脸上同时呈现的两几乎完全不同的神，一瞬间想起《永宁公寓》副本结束时候，在墓地里第一次见到解寂夏的景。

一张脸一半在昏暗柔和的光里，一半在昏暗的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