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不知不觉吃了一些，但很快摇了摇。

解寂云没有勉他，只是看着盘中没有动的排，自言自语：“看来厨艺得再一些。”

微的刘海，祂微蹙着眉，好像很担心地望着容念。

容念看着祂起收拾了餐盘，推着餐车走卧室的门。

他看那白的影消失，然后收回视线。

在用餐的桌另一个方向。

沙沙沙的声音。

只需要容念轻微移动视线，就会看到刚刚走房间的丈夫，又一次现在他的视野。

只不过这一次，对方上的白衬衣血迹斑斑。

祂坐在地毯式，背对着容念，因为瘦削稍显嶙峋的脊背，手里握着雪亮的解剖刀，在画板上僵地重复地刻着：念念念念念念……

容念注意到窗外的光线沉来。

不知是起风了乌云遮住了太，还是黄昏了。

如果说有两个解寂云，听起来会有些奇怪。

不如说他的丈夫解寂云会呈现两状态，这样正常容易理解一些。

一个解寂云是正常人状态的解寂云，温雅柔和，彬彬有礼，甚至于格外无害，无害到有时候会看起来很好杀。

是假如容念杀死祂，也会温柔地意地望着容念，没有任何反抗，清透的近乎透明，这样完。

一个解寂云是发病状态的解寂云，会伤祂自己，总是一血迹斑斑现。

自闭，严重的时候会肢僵，意识解离。

直到容念一次给祂换衣服，看到祂上一新鲜切割的伤痕。

这放在别人上应该会死掉，或者痛苦不已的伤势，但解寂云却只是茫然无辜地望着他。

容念不确定，祂上的伤是祂自己造成的，还是别人造成的。

那些伤第一目惊心，脱衣服看去，仿佛带着一神秘的仪式。

从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以及衣服是完好的看，像是自愿的。

容念给祂换白的沾血的衣服。

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衣柜里原本应该全然纯白的衣，变成了全黑。

他顿了顿，找到了黑的衬衣给解寂云换上。

黑的衬衣果然适合祂，至少看不到血迹了。

发病的解寂云过于粘人，每次容念发现祂的时候，祂都以一有些扭曲的姿势趴在容念的背上，地搂着他。

嘴里不断发“念念念念念念……”的声音。

为了缓和解寂云的病，至少不至于过度分离焦虑，时刻粘在他的背上。

容念决定教对方写字。

写字的画板是正常时候的解寂云为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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