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遵守了护士小的要求，吃了对方递给他的药，合对方给他检查，回答对方的问题。

护士小很满意。

“604床恢复得很不错。去找主治医师最后一检测，如果他同意，应该就可以安排院了。”

对方一边在各项指标后打着勾，一边说。

容念看到，护士小拿着的文件夹，和他在半山湾剧院那份文件夹仿佛一模一样。

怎么，那原来是我的病历和恢复况记录表吗？

容念照对方说的，离开病房，走和半山湾酒店极为相似的走廊，走到一楼。

看来即便是神病他的病也不严重，至少没什么危害，以至于被放任可以自由地独自一人在医院行走。

穿过和半山湾酒店截然相反的布局，走到一楼右边的走廊尽。

这假如是个医院，通常被安排是太平间的地方。

正是他主治大夫的办公室。

容念捺了吐槽，礼貌地敲门。

咚、咚、咚，敲三。

虽然门是半开着的，并没有锁上。

“来。”

大夫也着罩，金丝镜的眉熟悉又陌生。

让容念想起【半山湾】那位忧郁文雅古典古义绅士气质的音乐家。

如果对方说自己叫莱斯特，容念也不会意外。

医生说：“最近怎么样？还是噩梦吗？觉得自己神分裂，总觉得这里是一家酒店？有人死了？”

容念平静地望着医生：“梦到我天天加班，上班比上坟还痛苦。时时刻刻想要退休。”

医生温和怜悯地望着他，神仿佛带着普度众生的圣光：“你不能劳累，得好好休息。”

容念看了看自己上的蓝病号服：“有人跟我说，如果遇到困难，万不得已需要求助的时候，可以找一楼的心理医生。”

《半山湾》手机里的电便签规则的确是这么说的。

在当时容念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医生眉和声音都温：“我很乐意帮助你。你有什么需要求助的吗？”

容念看着对方放在桌面，弹琴一般轻轻一一的手指，蹙眉仿佛傲：“你不问我为什么会现在这里吗？”

医生的手指一顿：“……”

因为病人仿佛对人一般的语气，也因为对方的手刚才覆在了他的手上。

容念却已经收回了手，他看着自己的手腕，语气随意，自问自答：“没什么，就是豪门斗争失败，因为老公死了。”

这散漫跃毫无逻辑，随心所的言行，的确很符合神病人。

医生温柔关切：“所以你需要一个新老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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