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祂困住的人，清澈惊惶的眸怔然地望着祂，像恐惧到不知所措，空白僵，忍着却还是害怕得像是一秒就要哭了，却又还维持着一线理智，是……只要一开就会压抑着哭腔小声求祂放过的程度。

加靠近，耳语一般低不可闻，说：“就算是诡异，你不是也杀过吗？”

祂的脸还是人的样，并没有像解寂云诡异化时候那么惊悚直白的变化。

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天使投资人呢，虽然没太懂对方投资回报的路，但都叫天使了能是什么坏人吗？

宗定夜微微俯，几乎是将他困住门框和祂之间。

除非，宗定夜当时也在场。

甚至意识低看了一自己的心。

容念当然没有受伤。

果然，容念神游离望着祂，像一朵被迫盛开于黑夜淤沼的，充满一像是要逃避又颓然绽放的，好像是要摇，却又不算，像是要否认又像是拒绝面对。

容念望着宗定夜的睛，那双黑亮沉神秘的睛仿佛看穿一切。

宗定夜的神沉稳而克制，沉静的表象，却带着暗汹涌的危险：“就算一直生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对人类而言，如果变成像解寂云那样的存在，不是就能永生不死了吗？是个很大的诱惑，对吧？如果一个人到孤独，我也可以陪着你……”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看到宗定夜的手附在他的心，目光却一瞬不瞬望着他，说：“得好快。”

对方应该也无法再掩耳盗铃去。

祂的手中没有刀。

容念的心脏因为祂的举动噗通失了一拍。

动作力度极其净准确。

被诡异撞见自己杀人，啊不，杀诡异，该怎么办？

说话的同时，祂抬起右手，了一个冲着容念心脏自上而刀去的姿势，正好是“杀过”的一瞬。

祂总不会……报警吧。

容念蹙眉望着宗定夜，是不知该用什么表好的社障碍。

一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在袋里的手拿了来，说话的时候轻轻为他整理衬衫和西装的衣领。

嗅到了恐惧的芬芳。

宗定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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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颤了一，开说：“我觉得很好。”

但是，宗定夜是怎么知的，他有可能在真正的第三周目，或者在梦里的某一次循环里……这样杀过解寂云？

如此亲切友善。

这景无论是推开对方，还是直接从对方胳膊钻去，都有不太礼貌了，也不优雅。

好张。

宗定夜偏盯着他，晦暗低沉的语气：“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