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宗定夜是现在最有嫌疑的，他毕竟还没有过任何像解寂云那样直接危害容念生命的举动，他最多只危害了解寂云。

宗定夜望着容念，声音低清，认真平静地说：“为什么这么说？调查结果不是说了吗？是意外。他吃了过的导致休克。当时现场只有你们俩，怎么会怀疑到我上去？”

容念整个人都僵起来。

宗定夜盯着容念，淡淡：“他们只是同事而已，为什么要知你？”

污染

但一瞬不瞬的神，和对方彰显无辜的表放在一起，反而让人芒刺在背，危机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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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定夜一顿，抬望着容念，他的珠是一极致沉的黑。

容念克制了却还是意识向后避开的姿势，宗定夜不知是不是觉察了，他顿了一顿缓缓靠后拉开距离。

但容念就是到张。

患病的人外在表现和实际之间颠倒错。

比如，把杀和颠倒，想杀一个人的时候，表现的却好像是亲近意。

动作和话语也的确是一个旧未忘的前任会有的，温柔，敛，耐心，又细致。

容念吃了半天没有那么饿了，他放缓速度，一副言又止的样，问对方：“解寂云死了……是不是你的手脚？”

自己的？

没有任何问题。

或许是因为宗定夜看起来就是生人勿近那一挂的，任何亲近的行为都只会和他给人的印象违和而显得诡异。是让人产生威胁和压迫的源。

他拆开一次筷，和容念一起吃饭，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容念，吞咽去的时候微挑了眉。

他在二周目的时候，认为解寂云是毒死自己的凶手，和对方对峙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程度的张。

垂眸看着指尖上从容念脸上拿的那粒米，宗定夜用纸巾细心仔细地去，认真地就像凶手拭凶，法医拭解剖刀。

容念没有避开，吞咽嘴里的，一似是而非的笑，盯着宗定夜的睛，轻声：“你怎么不吃？是在里面毒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靠近，声音愈发低，音清冽，语气温和。

但很快就再度恢复冷。

期间他的眉一直微皱。

和容念的张僵不同，他的姿势很松弛，从容得好像这里是他的家。

忽然，他朝容念靠近了些，伸手从他脸上拿一像是粘着的什么微小的东西：“还像个小孩一样。”

容念想起曾经听说过一病症，叫作倒错。

他明明在自证清白。

宗定夜话说得清清淡淡，神也始终冷。

而且这张随着时间没有消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