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上的人太过温柔，是他为数不多的救赎。

可笑至极。

许南禾把手里的鱼竿放在支撑架上，神冷静漠然，“以后可以跟我说。”

在上的人妄图成为神，学着神的样低聆听凡人的祷告，拿着那不值钱的同虚作假卖。

么张，钓不上来也没关系，验一就好了。”许南禾望着平静的面温声。

“是吗。”

程晚直愣愣看着面，声音细不可闻，“后来我有了一个新的妈妈，她一开始对我很好，但我还是不喜她，她有了自己的孩以后对我的那些好也都不见了。”

程晚把鱼线拉近了些，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反驳许南禾的话。

“她装我，所有人都说她很我，”程晚呢喃着，“我把她对我的事都告诉了我的亲生母亲，最后她只告诉我要好好和她相，却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不喜她。”

“不试试怎么知呢。”许南禾岿然不动，被程晚惊了鱼也不在意。

程晚不喜用大篇幅的细节去描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概括完一件事。

“嗯，是我张。”

凡人又为什么会屈服呢？

程晚想：或许我该给他一甜。

“有人跟我说有了后妈亲爸也会变后爸，我一开始不信，后面却渐渐信了。”

“慢慢的，我就不再和她说这些了。”因为说了也没用。

或许机只用了轻轻的力，但对鱼竿来说却是重达千斤。

鱼竿的纹使用机打磨的，那些无以言说的刻磨在上面留不会消磨的痕迹，许南禾用指腹去摸，能够摸到的印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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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禾半垂着，打量着鱼竿的的纹，安静地听着。

“我没张。”程晚死死握住鱼竿，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浮标嘴。

许南禾沉着，没去问成为后爸的程国秀了什么，没去问程晚在继母手过的怎么样，因为话里的落寞已然勾勒难言之。

程晚语气淡淡，显然不信，他拽了拽鱼竿，把许南禾快要咬钩的鱼给吓跑了。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家事，有些伤痛旁人是无法理解的，自揭伤疤只会让他们看清楚你隐藏的脓疮，表面对你报以关心，背后却把这些悲痛当成谈资。

哪怕他们当时的表不似作伪，哪怕他们的底全是同怜悯。

“我的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当时还很小，什么也记不得，只知有一天妈妈突然就不见了。”

“有些事可能说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许南禾妥协的话在程晚耳边惹起一阵酥麻，还不等程晚耳朵的红意爬上就又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