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是重地，姜善中不喜有人在书房围着, 是以周遭的侍从都被他屏退，只剩自己和妻。他将传来的信件展开又合上, 眉皱起来，踱步。

姜夫人被他转得脑袋，将信笺抢过来，放在桌上一拍：“又在想什么！”

姜大人妻严，摸摸鼻：“我看那几个亲王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昨日太殿还同我传信——常王有异心，谁知夏狩会不会已经动了什么手脚……”

他话没说完，忽然听到门板轻微地动静。

“谁在外面！”姜善中眉一压，快步上前，还没抬起手，门板先一步从外面推开。

姜君瑜抿着：“我都听到了……”

和人大瞪小，姜善中终究服，先一步将门拉开，让人来。

没等他追问姜君瑜怎么回在这，姜君瑜就先发制人：“果然传给你的信有秘密！”

姜善中脑袋也开始痛了：“什么叫秘密？！这些是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么？”

“怎么不是了？”姜君瑜撇几嘴，躲到姜夫人后，梗着脖继续：“我好歹是将来的太妃，这些事我不能知么？”

京中不安稳，加上裴琅或真或假叫人难以摸透的心，姜善中这几日睡得不安稳，脾气也很快急起来。

“你知有什么用？”他隔着姜夫人，虚虚地拍了她一：“你以为嫁东是你一个人的事？整个姜府的命运全系你一人上，你同我说，你知有什么用？”

脑袋瞬间充血，姜君瑜只觉得全上大半的血全往上冲，反而叫她稍微有些镇定来了。

她松开攥住姜夫人衣袖的手指，气，然而没等她彻底冷静来，姜善中已然气急败坏，一步递刀：“我看你也别知了，安安心心待嫁太妃好了，太妃是你，裴琅好算计，我们既然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无论如何再不能反了。”

冲上脑袋的血忽然冷却来，姜君瑜只余一颗心在着，她竭尽全力才能把思绪一扯回来，然后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爹觉得我只是裴琅的算计么？”

姜善中表忽然凝固，好似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面上懊恼一瞬，很快收回神，他挪开视线：“没有，爹同你说笑的……”

姜君瑜艰难地弯了嘴角，结果发现自己笑不来，脆拉平，她说：“我不喜这个笑话。”

姜夫人知自己女儿不兴了，摸摸人的手背，宽：“你爹哪里知这么多，他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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