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裴琅先一步开，手里的案牍也不看了，就用手指拎着末端。

姜君瑜跟着，视线顺着案牍绕到他手上。

指上有一层薄茧，姜君瑜不由自主地摸了自己的手指，猜测是因为练剑还是写字来的。

然而没等她有了答案，车侧忽然一阵喧闹，混杂着烈的嘶吼，接着，轿厢剧烈震动，往裴琅那侧斜去。

姜君瑜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击，不受控地往裴琅那摔去。

裴琅眉一皱，空一只手先给姜君瑜挡住后脑，另一只握着案牍的手先往前一递。

耳边“嘶拉”开纸张破碎的声音，姜君瑜余光瞥到裴琅手上用来挡着的案牍已经被人刺了个对穿。

她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慌得不行，却也知要镇静来不给裴琅添麻烦。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握着剑柄卷土重来，刺向裴琅的力重而狠，恨不得刚刚破的是他的膛而不是那没用的纸张。

车被掀翻在地上，空间一变得极其难动，裴琅偏，避过那片寒光。

连失两招，车外的侍从也已经反应过来，再没有第三次的机会。

那蒙脸刺客形一顿，就要收手。

裴琅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接过侍从抛过来的剑，脆利落地挑了剑，看一剑刃着那人的面堂而过。

刺客且战且退，不多作留念。

不料肩忽然一阵酸痛。

裴琅随手拎了块砚台，直直地刚好砸中他的左肩。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的笑。

眸里却半温度也无，说话时声音很轻，又冷，像地狱里来索命的阎王。

冰冷的剑刃抵住他的心，伴随着对方落的言语，仿佛每一寸神经都被冰住。

裴琅颇有兴致地一寸寸地将剑刃压去：“别动，离心还有一厘。”

姜君瑜确定了，那应该是用剑磨的茧，她一边小心地看着裴琅从容地安排好一切，一边定论，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又忍不住想到那落在刺客肩上的砚台。

好险刚刚裴琅只是吓唬自己的，姜君瑜不敢想，要是那么重的力来，她半边肩膀约莫都要不得了。

“姜小受了惊，孤会告诉姜尚书，书院之行恐要择日了。”裴琅慢条斯理地收起剑，递给侍从，最后开，嘴上的话温和有礼，可是视线却一也没往姜君瑜这边看。

姜君瑜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忍不住想打颤，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冻的。

“好。”她摸摸鼻，答应来，犹豫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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