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事。纸没了我次再买就是了，四两银也够咱们家用一段日的。我现在想想，这纸脏了也是一桩好事呢，你想啊，才那么纸就卖了四两银，你要是再多些去该多扎。对了，那顾家撞了你又是怎么个说法？”

黑豆忿忿不平：“一说这个就来气，顾家那个赶车的见撞了人，想来看看，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他就又坐回去赶车了，倒是后面一辆车上的人停来问了几句，见我上衣服都被雪脏了，还让人送了帕过来。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前那辆车上坐的是顾家的二少爷，送我帕的是三少爷。”

李妍年好奇：“这顾家什么来，撞了人还这么嚣张跋扈？”

黑豆叹气：“谁让人顾家是皇商，十里八乡了名的有钱，富得油！那顾家大当家的顾成业不止跟县里几个老爷有，跟里的都说得上话，这世本来就是有钱和有权能占上一个，就够横着走了。他们顾家两个都占了，还有谁敢惹他们？也难怪那二少爷不把撞了人当回事，只顾自己赶路了。”

李妍年说不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却是穿越以来第一次刻会到了人命如草芥是什么意思。

两人正沉默着，不提防豆早吃完了枣，眨着睛又蹲到他们边上了，也不知刚刚的说话声他听去了多少。

黑豆回过神来，想起新买的棉袄，连忙从包袱里翻了来：“不说顾家了，看看我给你们买的新衣服！我想着新买棉和布料也来不及，就直接买了现成的，你们两个赶试试大小，我跟掌柜的说好了，要是大了小了都能拿回去换。”

一听到有新衣服穿，两弟顿时开心了起来。但让李妍年哭笑不得的是，黑豆给自己买了一红艳艳的布袄，穿上瞬间变翠，土气人。但一想到这是黑豆的心意，李妍年还是抹净了手穿上了。

袄得宽松，穿着倒是还行。昏暗的油灯，李妍年回朝黑豆笑问：“哥，好看不？”

黑豆：“好看！”

妹肤白，穿红的果然好看极了，黑豆十分满意自己的光，咧嘴嘿嘿笑着。

是福不是祸（2）

黑豆带回来的除了一家的冬衣，还有李妍年嘱咐他买的油盐碗筷之类的生活必需品，以及准备提去外婆家的细棉布等礼品。原本他还想割条回来，结果被顾家的事一耽搁，回程就晚了。这些零零碎碎的虽然每样都没买多，费却惊人，卖宣纸倒换来的四两多银转就去了一半。

“这么几个破碗竟然这么贵！”

李妍年一直以为瓷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想到光是买了几个瓷碗盆，就去了差不多四五百个大钱，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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