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钱卫军都无法理解，为什么程东会这么傻。

胖丢了手中油刷，不耐烦：

真相是伤人的快刀，程东那绿有儿炸了，骂：

他看似一直在生气，脾气暴躁，实则是想要通过这方式来对抗心的恐惧。

“你逃不掉的！”

他又想起了昨天丁希冉的死，以及他们整理的线索，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那个被胖记录来的——单独和鬼相。

“我们自己去想办法！”

“这个蠢货真是油盐不，让他去死吧！”

这家伙神已经不正常了，再继续留在团队里，没有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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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们全揪着骂一顿又怎么样？你搞清楚，现在是鬼要杀你，我们要救你！”

“傻！”

“而且，你是想救我吗？”

“我告诉你，老要是死了，一定变成鬼来找你！”

“要不是你，我们能被鬼盯上？”

滋滋——

“看看看，看你们妈啊！”

二人对视了一，虽然没有叫骂程东，但还是起跟着胖，态度十分明确。

程东呵呵一笑，形容扭曲，似乎是被恐惧冲破了胆，理智不存。

“你们死完了小爷我都不会死！”

【今天你后……】我来接你……

“这消息，谁告诉你的？”

胖气得牙，也懒得了，对着宁秋二人：

“放你妈的！”

直到三人的影远去，程东才转过，对着周围骂：

“邓晨文，你就只关心你自己！”

“那是我们要杀你吗？”

“你死了，可能我就是一个，我没理由吓唬你，这对于解决这事毫无帮助。”

只有宁秋看来了程东的脆弱。

放完狠话，他直接拿起了冰盒里的啤酒，仰猛了好几大，然后双手抱，冷冷凝视着胖，大有一副你不服就来跟我掐架的模样。

“你在这里跟我们放狠话有什么用？”

若说之前他的脾气有儿不好，众人多少有些了解，也能接受，可最近几天，程东明显变得暴躁了好几倍，一副看谁都不的样。

通过愤怒来抵抗恐惧，这本没有什么问题，但问题在于……愤怒会降低人的理智。

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是最不恐惧的时候。

“如果咱们注定是要被鬼杀掉，我一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懂了吗？”

宁秋回：

“一边儿去！”

程东宛如一名得了失心疯的病人，对着三人疯狂大叫，完全无视了周围异样的目光。

“你是怕我死了，一个就是你！”

心有什么让他觉到害怕的东西一一地涌上来，像是不停息的浪。

“走吧，都走，老要是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路人对着他竖起了中指，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看他抄起了啤酒瓶，这才纷纷散开。

公厕里满是氨的气味，的白炽灯有些接不良，时不时闪烁两，小便池对应的五个隔间坑位门都关着，程东意识地扫了一，觉得上的。

他脖上现了青，声音给周围的人震住了，用看智障的神看着他。

在小便池，发了清晰的响动。

“救我？”

他再一次问这个问题，绪极其激烈。

“得罪我们，对你有什么好？”

程东自顾自地又吃又喝，傍晚日落，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打了个酒嗝，啤酒里的利剂起了作用，他憋不住了，骂骂咧咧两句，朝着公厕走去。

“一个当年参与过封锁白河中学的老警员，你信不信。”

此时此刻，程东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勇敢，对于白河中学里跟着他们来的鬼已经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