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知之明。

甘鑫有时候其实会想，如果他爸和秦源妈妈没有那场意外，而是顺理成章稳稳当当的在一起就好了。

这样秦源跟他就不会吃这么多年的苦，过朝不保夕的日，一分钱掰成两半。

他和秦源就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亲兄弟，无论他怎么对秦源好都不为过。

不这个人是什么天之骄，他都有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站在边。

可惜缘分总是差了那么一，他们虽然生活在一起，却充其量只是朋友而已。

秦源会喜他吗？

当然了。

秦源是多么知恩图报的好人，他看着冷冷冰冰，却会把别人给他滴滴的好都记在心里。

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回馈。

他甘鑫无非是赞助了秦博几年，前前后后也不算多么的天文数字，秦源就任劳任怨的由他差遣，屋里屋外都张罗收拾。

家里的卫生清洁是秦源在负责，锅碗瓢盆也是秦源在心，就连气表走了几个字也只有秦源晓得。

甘鑫什么都不知，每天只知吃饱睡好。

就连便利店的事也得秦源，甘鑫是个豆腐渣来的泥人，不是腰痛就是肩痛，搬搬抬抬都要秦博帮忙。

真要说钱，秦源现在工资卡都锁在甘鑫房间柜里，除去日常开销剩的钱都在里。

虽然甘鑫从没动过，但是料想里的积蓄也够还他这些年的债了。

秦源不欠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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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鑫还用胳膊挡着脸，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冷静来。

别让秦源看到他红透的脸，更别看到他红透的睛。

他踌躇了好半天，才终于嘟囔声。

“你肯定是搞错了。”

秦源不明白，习惯的刨究底。

“我搞错什么？”

搞错了的质，搞错了的定义，搞错了心的对象。

搞错了太多，最错的就是表白的对象竟然是他。

是他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市民，没有半值得的地方。

“也许，从上就是错了？”

甘鑫说得犹犹豫豫，又斩钉截铁。

这是当事人亲说的话。

他们之间，难不是从上就是错误吗？

大错特错。

“什么上错了？”

秦源满是迷茫，他完全不能理解甘鑫纠结的在哪里。他为甘鑫心动这么多年，哪里是一句搞错了，就能搪过去的事。

甘鑫听到他这么一问，火气直接冲起来了。

他的心里被不安惶恐还有狼狈心慌裹挟，全化成了怒气。

“你自己说的你还不承认了？”过去这么多年，甘鑫还是牢牢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虽然一直欺骗自己不在乎，但实际上他还是记得一清二楚，“大三那年，学校旁边那个租屋，早上六四十，顾德奈和你表白的时候。”

时间轴突然倒转这么多年，秦源都愣住，忍不住疑惑的发声。

“啊？”

什么陈芝麻烂谷的事，他几乎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甘鑫激动起来，恨不得摇他肩膀好让他赶恢复记忆。

“敢不敢认吗？”

“不是。”秦源老实代，“你说的这件事过去实在太久了，我确实是不太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确实记不得说过什么话。”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甘鑫鼻，有些不太自在的转述起来，“当时人家和你表白，你说‘你的表白也好，信也好，礼也好，你都不等接受。’，然后顾德奈就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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