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不是在跟着我？”

沅宁见状，不由转看向旁的宋霁声，轻扯了扯人的袖，凑近了些。

宋霁声眸光一凛，手中的念破剑也划过夜，剑锋凌厉，剑刃过，血雾化形的手一一落地。

血的雾气也随之生来许多无形的手，向二人所站之伸了过来。

最前的两个纸人一边一人提着一盏白的纸灯笼，走在后一些的八个纸人前后抬着一纸轿。

不过这无声的对峙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对方先一步打破了。面前的纸人无征兆地开始变大，连带着手中的灯笼，以及其肩上的“喜轿”。

“宋霁声，小心！”

男人眉心微蹙，似乎是有些厌烦。

“嗯。”

为首的两个提着纸灯笼的纸人扶了扶，用稚的童声说。

回应间，男人又将沅宁往自己的后藏了些，只是那些纸人像是糖似地，也一跟着动作了起来。

“新嫁娘请上轿。”

可况未明，又不适宜轻举妄动，只得静观其变，双方像是陷了无声的对峙之中。

宋霁声的注意力本就分了大半落在那些纸人上，故方才的形，自然也都被他尽数收了底。

剑刃及手时飘渺的不由让宋霁声沉了眸，方才未曾想到的东西也像是退后海滩上的礁石一般显现了来。

只是还不等他细想，便听得旁传来了沅宁的声音。

那手方才落地，便已尽数消散了去，像是从未现过一般。

眨间，二人面前的纸人便已经变成了成年男的量，树木间的空隙也逐渐仄了起来。

宋霁声闻声，猛然转，只觉着自己被人拽了一，离开了原先所站着地方。方才离开那，宋霁声侧眸瞧去，便瞧见一只手从背后袭来，现在了自己原先所站着的地方。

纸人只有掌大小，后抬着的轿瞧着也显然并不能容纳一个人。

倒是有几分凡间嫁娶时的样，只是喜庆的红都被替换成了纸张的白，原本让人觉得闹的颜，现也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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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宁看了看停在自己前的两排纸人，小步往旁侧挪动了些，只见那两排纸人也跟着她的动作往旁边挪了些，依旧维持着停在沅宁前的原状，纸人模样认真，似乎是真将沅宁当作了它们中的“新嫁娘”。

挽剑回，念破剑霜蓝的剑光缭，男人的衣袂随着动作翩飞飘逸。

大片的白，在掺着血腥味的重山雾里，在灰暗的夜，霸地占据着人的视线。

二人的视线落，瞧着那扮家家酒似的纸人继续动作，最后停在了沅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