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敦，地铁已经停了，他沿着大路慢慢往酒店走。

凌晨一的敦，夜生活正闹。他路过一条酒吧街，几个醉醺醺的年轻人从门摇晃着走来，满街都是啤酒的味。

他绕开他们，顺着街角继续往前走。

然而还没走多远，他就看见了路对面两个熟悉的影。

沉乐琪和梁昭君。

她们正被两个白人半拖半架着往前走，发凌，衣衫松垮，脚步虚浮。

梁昭君几乎是整个人挂在对方上，沉乐琪还撑着些意识，嘴里糊地骂了一句什么，脚一绊，男人咧嘴笑，把她捞起来在自己怀里。

沉时安眸光微闪。

她们走路那轻飘的姿态，他见得太多。九龙城寨那夜里没人的巷，就经常有女人被药拖走。

他勾了勾角，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转继续向前走。

走到红绿灯前，他脚步一顿。

他又想起沉纪雯。

她和这个堂妹是真的亲。

他见过她们互换首饰、低声说笑。

湾仔那次事发后，虽然沉纪雯没有维护沉乐琪，但沉时安看得来，她并不希望他太过追究。

沉时安低，吐了气。

他回看了一，那两个男人已经带着她们快要拐巷了。

他扫了一周围，路边施工围栏旁有一截断了的铁，被雨和泥土裹着。他弯腰拾起，手掌握那段冰凉重的金属转，向他们走了过去。

他走到过去时，她们已经被倒在地上，两个男人正解开往里掏。

沉时安用铁抵住其中一人的后脑。

两个白男回，看见一个瘦削的亚洲少年站在夜里，穿着普通，脸冷淡地看着他们，又朝地上两个女人抬了抬。

意思是要他们放人。

“。”被铁抵着的男人吐了痰，本没把沉时安放在里。

另一个人笑声，快步朝他冲来：“你他妈找死。”

沉时安没动，直到那人扑到跟前，才侧一让，铁挥，砸在对方的膝盖上。

清脆一声。

那人吃痛大吼，抬手反抓沉时安的脖。

他反应极快，沉，两勾住对方膝盖，一撞一绊，男人重心失衡，往后摔倒。

另一个人回过神来，还没提好就吼了一句，冲了过来。

对方人大，拳带风。他反躲避，但终究慢了一瞬，拳砸在他脸侧，颧骨剧痛一窒，整个人摔倒，半边脸麻木。

他咬牙站起，铁横过前臂，挡住对方再次挥来的拳，再借势一，重重击男人腹。那人弯腰呕，踉跄退了几步。

沉时安趁势抄起地上一块碎酒瓶，猛地起，将玻璃划向对方脸颊。

“啊——！！！”那人捂住脸，痛叫着倒退，血顺着指来，转跌跌撞撞逃了。

另一人还想再起，他转反手一砸在对方上。他手上的动作冷漠脆，一犹豫都没有。

那人再次跪地，昏死过去。

沉时安着气站在原地，脖和手臂都有伤，呼有些发。已经被踩弯了，他随手丢在路边。

等气息顺了些，他转准备离开。

“……别走。”

一只手抓住了他脚。

沉乐琪神迷离，脸红，意识已经半昏，但她还能勉辨认前的人。

她声音沙哑，“你……帮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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