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您！哀求您！”

说完这些，艾妮开始用力的磕。

她额上沾满了草屑。

陈临有些愣住了。

他盯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

那张前天初见的时候，单纯惶恐张如小鹿一般，吃糖的时候会猫咪一样的满足微笑的小姑娘，那清澈而淳朴的神……

此刻，却满脸悲痛，额红红，满是草屑，用那近乎幼稚的言辞和哀求，以及承诺……用最最卑微最最可怜的姿态，试图打动自己……

还有那句不停的，反复的，用尖尖细细嗓音诉说的：

哀求您！

哀求您！！

……

陈临愣了会儿，直到艾妮神里的希望火苗渐渐快熄灭的时候，小女孩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陈临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轻轻的拉起了艾妮，给她拍了拍上的草和土，然后拿了手帕，了她的额和脸。

最后，陈临接过那把梳，帮艾妮梳理了一发，然后就当发卡在了她的发上。

陈临的表很严肃：

“我是一个不喜‘隶’这词语存在的人！在我来自的家乡，世界上已经没有这词语存在了。”

艾妮的在颤抖——陈临立刻意识到，这孩大概是以为自己是在拒绝她吧。

终于，叹了气。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收你徒弟。嗯，以后你可以喊我老师。”

艾妮的睛立刻亮了起来！

“老……老师？”

“是的，老师。”陈临柔声：“以后你跟着我，我带你回我的家。那里能吃饱，能穿，不会受冻和挨饿。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会教你许多许多东西，让你成为一个很的人。嗯……老师，这个词语就是这个意思。”

艾妮的睛里，忽然就仿佛有某东西瞬间化开来。

她哇的哭了来，双手抱住了陈临的胳膊，小小细细的手指，用力掐着陈临的手臂。

然后，艾妮几乎用尽了自己全的力气，喊了来：

“老师！！”

……

一个男人，一个小女孩，一匹小，一条狗儿，几羊。

大草原上漫漫而行。

一路……向东。

这是命运，或许又不是。

……

…………

“快到了吗？”

骑在上的杜微微伸手来遮挡住额，看了看远。

边，一个起在上的胖胖的军官赶用惶恐为卑微的姿态，弯腰：“快，快了……公爵大人……在有一个时辰，嗯，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