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个小时】

“我母亲因为池于斐和我父亲的事有心结，不怎么带我，所以小时候我都是跟着祖父母生活。而在我见到池于斐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得不像他。’——你知，得像这事，总能带来很多故事，尤其是像闻晃这大街小巷人尽皆知的影帝。”

我欣然，“今天上午疗养院的小姑娘还把我认成了你——幸亏她没找我要签名。”

闻念池也笑了，不过笑意很快淡去，“之后池于斐遵照我父亲生前的嘱托，带我生活了一阵。我一开始不喜他，他很严格，生活极度自律，脾气还有晴不定——我后来在《通天》演尤金的时候其实就是拿他的一些小动作当范本。但是渐渐地……我们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烛焰摇晃了一，映他略陷疲惫的青痕。

我略震惊，“……他睡了你？”顺问1997：「闻念池演的角到底是椽还是尤金？我以为是椽？」

「十分抱歉，涉及剧解读，我无法为您提供即时翻译。」

「没问题。」我关上对话窗，「没关系。」

“是我睡了他。”他的目光四逡巡，手指松开又绞，“我那时对男人其实……到不了，所以就睡过那一次。不过，自那以后，说不清是于何，我变得绞尽脑想要讨他满意——接着我就知了你。他们说池于斐除了教你就再也没讲过戏，所以我一直关注你，我看过你的毕业作品、你在国外跟付为筠拍的片，还偷偷去过你大学时驻场的酒吧看过你拉手风琴。”

“这算什么，”我大为动，“闻总，原来你才是我第一个粉丝？”

闻念池这回没接茬，摇了摇，“你应该能猜到我对你是怎样一……复杂的心，一个跟你得很像、的事也很像，却偏偏好像总是比你好一的人。这让我不可抑制地想要……证明自己——我也是跟付为筠那次之后才明白自己在什么，觉得很离谱，所以得知你息影退圈、接手家业以后我其实松了气，想我总算可以不被这件事分心了……”

嗯？

“……直到我从甘那里听说了姚艳妮要给你们写本，她会再见到你……我也要再见你一次……一是把信给你，二是……我既没有想要害过你，也没有想要害过甘……”

停……我说停。

「1997，什么叫我‘接手家业’？」我觉得我可能有些走神，听到这句话时只觉茫然不已。面前的闻念池嘴张张合合，我善解人意地，“嗯，我理解。”因为这并不是个难以理解的故事——“上述所有容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提。”因为这房里的人无不一场游戏。

为什么……可是为什么呢？我听见我心加速的动静，甚至到脖上的脉搏加剧。

「他说接手什么家业？经宇？仇聿民的家业？朝信？」我自己说来都觉得这话可笑，可经宇的量对闻念池这类人来说本不够看，闻念池肯这样说，那只可能是朝信——那不是仇聿民的心血吗？仇……仇峥又在哪里？他怎么会允许？他……

可我的心脏得太急了，它是唯一不会骗我的东西，那就像是我一也不赞同我正说的话，因为我受到了伤其类、兔死狐悲，不……我除了意识到我果真是个貌岸然的人以外还有——我不知怎么描述，或许那应该叫逃避，就像羚羊逃避狮群，抑或晚霞逃避夜的吞噬……我的生命曾是一场盛宴……通天之路是场庞氏骗局……尤金为什么想闭上睛？

——因为他已失去他最留恋的东西。

——月亮河一片狼藉，无容之地……他们谋钱的拿钱，图利的得利……飖飖，可是你恨不恨啊？

恨？

“——飖哥？”

我茫然地抬起，面前是闻念池伸来的手，如果那不是演技，他的脸上是副无可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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