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胳膊，审视：“我觉得你有像双座的enfj，助人为乐……啧，说是手座也行。不过说起第二功能，觉你讲戏时用si却又比ni多，所以你也可能是一个esfj……话说我好像没有bti主题的杯，次得让闻念池订一带来。我这几年认识了好些画手，她们真的都好有意思——诶，我说‘画手’，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她们跟你理解中那在画廊卖画的画家还不太一样，我主要是因为……”

“停，停……”我举起双手，其实想问闻念池来这里什么，但最终脱而一个浅显的技术问题，“bti又是什么？”

甘坐回沙发上，叹了气，不赞同：“飖飖，你是以后打算当个无聊的大人了吗？”

我尴尬地追随着她位移站定，“……或许我已经是了。”

她嘲笑：“你这是跟付为筠分手了？”

“不是早分了么。”

她前倾，“那你如果要喜女孩的话，会喜什么格的？”

多么跃的思路啊。“我不……”“别想系统——就告诉我你脑里来的第一个形容词。”

我大惊，“白，白雪公主？”

“……一个呢？”

“小人鱼？”我不确信地问。

她彻底笑了声，重新站起来，在橱柜里挑了一个手座的茶杯递给我，“跟女孩谈恋就让你想到童话故事啊。”我故作认真地好一番研究，没有任何见解，估计她挑这个只是因为它被得最大只。

厨房和客厅之间没有墙，只隔一个中岛吧台，边缘堆着装饰用的酒瓶、玻璃、风果，甘站在那等待温上升。

她的甲片一一地打在红数字的屏幕上面，发“啪嗒啪嗒”的声音。壶里沸反盈天，她的面目也隐在团团气后面，让我看不真切。

“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第一次见到闻念池时我就觉得他像白王。”说着，她微微扬起，用一很是孩气的吻怀念起初遇。

那时甘拍完《月亮河》、刚毕业，还没什么名气，又因为语言不好，总被经纪人敷衍，还被一起玩的同行暗地里嘲笑过。在一次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广告通告里，闻念池是主角，而她只是个镜了五秒的小角。随后就像所有偶像剧的剧，她不小心把茶洒在对方上，吓了一，直说要赔，却又不确定赔不赔得起，闻念池自然说不必，两人一来二去就加了联系方式。后来他们熟起来，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吃饭、喝酒、赶通告、旅游——

“他是那个教会我钱的人。”甘这样总结说，比了个漫无边际的手势，“你知吧，在你还小的时候，世界上的很多扇门都其实是对你关着的，你怕付不起，还怕怯，可他揽着你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带你走门后面的世界，你就觉得他像个英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