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熄灯躺后，突然听到郁母说起了戏服。

其实人对小时候的记忆不太刻，但因为他总是会反复去想，慢慢地就印象刻了。

郁父叹了气，“那就明天给他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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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应声，打了电话，没通。

当时郁宥很喜抱着他到走，还专门让爸妈给他买了一个相机。

可他在别墅里找了好久，甚至还拜托家帮忙，都找不到自己和家里人的一张照片。

住在废弃车厢里的那几年，他时常会觉得自己五岁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明明记忆里，他拍了很多的照片。

温声哄郁母睡后，他又起去了书房。

她掰着指数，“明天要送安安去剧院唱戏，要给他准备好杯、纸巾、还有他吃的小糕……”

“你去，让郁桉回来，剧院的事我不追究了。”

姆每天都打扫着。”

他转，对上虞绫温柔的目光，听她继续说着，“不是来吃饭也好，还是住来也好，老师家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着。”

站在门外的郁清闻言了手心。

郁父打开台灯，看了半响，叫了家来。

她像是在和郁父叮嘱，“不能忘记了，安安会哭的。”

郁家。

是郁桉小时候唱戏的装扮，小小的，睛圆圆的，黑眸明亮，绷着小脸认真比着兰指。

早上六，郁桉醒过来，在床上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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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上的命锁、银镯、摸起来就很舒服也不便宜的衣服，都被别人拿走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郁宥当时说：“桉桉这么可，当然要多拍照片了！”

梦里那个被郁父误会赶家门茫然的少年，好像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归。

不是妈妈的项链，爸爸的书，还是哥哥的钢笔。他像是有收集癖好那样，一一藏起来，然后每天门都会带着。

所以，他被接回家后，总是执拗地想要往上带一件东西。

郁桉心中震撼，慢慢靠近了虞绫，最后将脑袋靠在了她脖颈旁。

后来，他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那就是带一张照片在上。

被郁清指来是小偷时，他也无地自容过。

郁父愣了愣，答应了来。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小时候受到的那些是真的。

又，“先生，现在有晚了，二少爷说不定已经睡着了。”

坐来时，余光中他突然看到了书柜中夹杂着的一张相片。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他突然梦到了在外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