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没见着二了，一村，就见二站在那里，翘首以盼。一看到豆，二娃娃见到娘一般欣喜，跑过来拉起豆的手，说：“嫂嫂，你这两天神神地，神龙见首不见尾，搞甚么名堂了，连你的个影也捉不到。”

豆甩开他的手，说：“冬天生的？动（冻）手动（冻）脚的，让人看到不好。”

又说：“我这两天经见过的事，你一辈怕也见不到。”

二不屑地说：“不就是杀了几个小鬼，搞到几条破枪吗？赶哪天了，我搞一野脖回来。”

二从五油那里听说了初二那天的全经过，他打心里对嫂有了意见，去哪里都不带着他，上次在大峪打鬼时，把他关在了地里。这次去张家湾杀鬼，也不带着他，甚事都要把他甩到后面，这分明是小瞧他了嘛。

豆“哼”了一声，说：“你能车了还是炮了，只能添。”

突然“哎哟”一声，手抚在肚上，圪蹴在了地上。她觉肚有不太对劲，突然有了一阵隐痛。

大见嫂嫂脸突然寡白，有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渗来，就大呼小叫地说：“嫂，你怎么了？我侄儿怎么了？”

豆说：“别大惊小怪的，喊得要让全村人都知吗？你侄儿没事，他捣呢。”

也许是这几天经见过的事多，自己受了劳累，动了胎气了。

和二分了手，豆回到碾里，五油已经好饭等上她了。

豆想和五油探讨一胎动的原因，又一想，五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把话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二领着他娘来了。豆不知该怎么去称呼这个婆婆，叫娘她叫不，不打招呼也不好，就尴尬地说：“婶，来了。”

二娘可不计较这些，说：“听二说，你肚疼了，不会是小产吧？我着急，过来看看。”

豆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被人关心着的觉真好。她声音都有颤抖了，说：“没事的婶，走路走急了，不会有事的，歇歇就她好，现在好多了。”

二娘就说：“你们年轻人不懂事，要格外小心，可不敢个三两短来。”

就瞅了豆微微隆起的小腹，把她的衣襟往拉了了，说：“有哪里不舒服了，让二告诉我一声。一胎病了，以后也不好再怀。”

然后尴尬地站在那里。

豆忙掏一盒纸烟，这是昨天在小鬼的衣服里顺来的，本打算送给二的。她知二娘好这一，把纸烟给了老婆婆，也算是她对老婆婆的回报。

二娘一次见到这样的西洋景，翻过来调过去看着纸烟，冷不防让二夺走了。二一边跑，一边说：“娘，你烟，烟不上火，纸烟我。”

二娘骂一声：“灰鬼。”踮着小脚，追赶二去了。

豆这几天也是够劳累的了，她能觉到肚饿，却没有，五油把饭端她面前，她只看了一，就让五油端走了。

五油劝她：“这样可不行，多少吃，你肚里还有小娃娃呢。”

又说：“豆你可真好，能怀上娃娃。”

这是五油的心病，为一个婆姨女，不能怀生娃，是她一辈的痛，在人前都抬不起来来。

豆看了看五油，这是她的肋，她也不好说甚。

就勉吃了几，实在吃不去了，把碗推开，倒就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豆伸了个懒腰，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今天应该没啥事了，她要把这两天的觉都补回来。

豆叫声：“五油。”她想告诉她，别给她饭了，她要好好休息。

喊了几声，窑里窑外都没人应答，这是营生去了。不了，豆继续蒙睡觉，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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