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姑档了。”叶烦说来意识到大宝可能不懂，“比如学校招生最低分数线是八十, 你小姑考了八十五，应该考得上，可是报名的人太多，人家招够了，最后一名都比她考的多。”

大宝大惊：“小姑没考上？”

叶烦：“你爷爷说你小姑打算明年再试试。因为没听我的，她不好意思给我写信，叫你爷爷代写。”收起信，无奈地叹了气，“我还能跟她生气啊。”

大宝摇：“妈妈不生气。妈妈，姨姨呢？”

叶烦：“你爷爷信里没说。不是通知书还没送到，就是跟你小姑况差不多。”

大宝问：“妈妈要不要给小姑回信啊？我去拿信纸。”

叶烦：“人家邮递员也要休息啊。年初二再说。”犹豫片刻，“再给你姥姥写封信。”

“问姨姨有没有考上吗？”大宝问。

叶烦：“烧火吧。开了就可以蒸馒。”

大宝坐到灶前，二宝坐到哥哥边。叶烦见状摇笑笑，“你俩吃什么？猪除外啊。猪留着明儿包饺。”

明天可以吃到薄馅大的饺，大宝觉着今天吃什么都行：“妈妈想吃什么什么。”

叶烦：“妈妈用炉煎一条带鱼？再煮几个，跟蒜砸到一起，淋上香油？我记得你过，你说好吃。”

大宝：“妈妈吧。二宝也喜吃。”

二宝：“妈妈，多放几个黄。”

叶烦想说煮没法只煮黄，话到嘴边决定拉开炉，往小小的汤锅里倒半瓢，把洗好的五个放去，就坐在案板边剥蒜。

大宝添两木柴，锅底火很旺，暂时不需要盯着，就跟他妈聊天：“苗苗很不兴是不是因为没考上？”

叶烦问：“隔苗苗？”

“对呀。我只认识一个叫苗苗的啊。”大宝很奇怪：“难因为和她妈妈吵架了？她俩怎么经常吵架啊。”

叶烦眉微皱：“明儿除夕，今天吵什么？啥事不能等过了年再说。”

“那就是没考上。”大宝。

叶烦被他很笃定的语气逗笑了：“不会的。她比小山成绩好。小山的录取通知书都到了，她的可能在路上耽搁了。”

小山的录取通知书昨天早上到的。

刘桂看到通知书兴兴就去菜市场，买买菜，又买一条大黄鱼。她看到八个带的猪蹄被嫌弃，她全买回家，收拾半天，傍晚卤好，挑四个给叶烦送来，说给大宝二宝啃着玩。又给叶烦一条大黄鱼。

叶烦怀疑她兴疯了。

大概叶烦脸上疑惑太明显，刘桂没等她问就说，山西大队社员找叶烦填志愿那天，她在生产队路。听社员说，叶烦给人孩选农大，刘桂也觉着叶烦疯了。听社员说毕业后回来田也是有工资的农民，旱涝保收。关键一，肯定没有几个知青选农大。农大想今年招够学生，分数有可能很低。对分数低的学生来说可能就这一次机会。明年大家回过味来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刘桂了解自己儿，上学时就是大混，总分四百，能考一百五都是祖宗烧香。儿今年考不上，明年白瞎。她就叫儿选农学。团不愿意，因为他父辈都是农民。好不容易个读书人还当农民，算怎么回事。

刘桂很持。可是差跟团打起来也没用。刘桂没办法就说叶烦说的。团因此退一步——小山中！刘桂必须谢谢叶烦。

哪怕叶烦对此全然不知。

大宝不这样认为：“小姑考的好也没考上啊。”

叶烦：“苗苗比小山多四十分，比找妈妈填志愿的那个同学多了十几分。他俩都能考上，苗苗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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