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山，耿致晔不了解，怀疑叶烦为了安苏远航才那么说。然而人家愣是赶在家属区统一熄灯前把账理好了。

耿致晔叹：“我家叶烦烦真厉害。”

“我家耿团不怎么信任我啊。”

耿致晔搂着她：“还不是怕你打脸充胖。这几天也没睡踏实吧？”

叶烦了解主任，不担心他反悔。叶烦担心特殊时期有人捣。

“毕竟一回啊。睡吧。我估计明天一早就得有人来咱家门转悠。”

耿致晔：“可能还不少。”

然而两都没想到打开门就看到篱笆院外很多人聊天。耿致晔手里还拿着痰盂，赶忙趁着他们还没发现跑去厕所。

叶烦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刚起来，清清嗓才开门：“怎么起这么早？”

门外这些渔民的家离家属区不远，在自己家都能看到叶烦家烟囱。一群人七嘴八地说他们来遛弯，叫叶烦不用在意，他们一会就走。

转业

叶烦家门外非公园, 又不是名胜古迹，来这里溜什么弯。叶烦无语又想笑, 还得装一副信不疑的样——实在不忍拆穿生活窘迫的人。

今儿大宝得上学，因吃饭晚了去迟了是要闹的。叶烦得买菜饭，真就不他们。他们像是确定叶烦没跑路，等她家烟囱冒烟就三三两两回家。

饭后耿致晔送大宝去学校，叶烦挎着包抱着二宝去品厂。

十个大队队早已经等候多时。叶烦把二宝给苏运城：“跟叔叔玩儿去？”

二宝摇了摇，来就往菜市场里面跑。

这个市场里的职工多是岛上渔民，渔民自家和亲朋好友家的东西被叶烦卖去，他们因此待二宝极好, 不是给二宝个小鱼，就是给她个小海螺。二宝认为这些人同她玩, 就觉着比跟妈妈在一起有意思。

苏运城说：“叶会计，我看着二宝, 你忙吧。”

叶烦叫大队队来, 叫苏远航在门外看着, 以防有人偷听。

家属区所在的这个大队队调侃：“怎么跟贼似的。”

九个大队队一起瞪他, 瞎说什么大实话。

该队张结：“真——真是啊？”

叶烦把钱和账本拿来：“东西是苏远航在各大队从分渔民手上收上来的, 各位认为钱怎么分？”

莲大队队帮苏远航忙前忙后的时候听叶烦和苏远航聊过几句, 虽然没说怎么分，但他大概知怎么分不会事：“多少钱收的给人多少钱。赚的钱去掉本钱，各大队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