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送来一个崭新的本：“妈妈，不用还。”

叶烦：“可以少写一本吗？”

当着外人的面大宝不好意思，抿嘴笑笑跑回屋，还把门关上。

苏远航的孩跟大宝年龄相仿，只知要玩要好吃的。以至于他见小孩这么懂事，忍不住问叶烦大宝几岁。

叶烦说：“到年底就五岁了。”

比他儿小一岁？真会教孩啊。苏远航莫名对叶烦要说的事多几分期待：“需要我什么？”

叶烦摇：“横山公社十个大队？”

苏远航震惊，她怎么知。

叶烦瞥他一没解释，在本上写十个大队名，“住在山脚的可以橘，黄桃，离近的可以养鸭，山地多地势平缓的可以养小，养猪——”

“您等一——”苏远航忍不住打断。

叶烦：“知你想说什么。你们这样想过，但罐厂收购站不收对吧？因为他们卖不完。你跟罐厂谈的时候说从这里收的果的罐，我们回收。上面不许私买卖，需要你父亲申请办个品厂。咸鸭、就以品厂的名义卖到申城和首都。我记得有一班火车，从甬城到申城，还到首都。今天上车明天能运到。冬天冷，猪也可以运过去。”

苏远航：“你有认识的人？”

“我以前是首都供销社会计，认识的人不少。现在我小姑在那个供销社当售货员。首都鸭定量，也没橘。罐贵，不过大分工人家逢年过节都舍得买。”叶烦又说，“也不能太多。别的公社跟风，又有门路，我有人也没办法。”

苏远航若有所思：“对你有什么好？”

叶烦：“一个要求，成本价卖给队。最多不超过五成。”

苏远航放心来：“以品厂的名义？”

叶烦：“以收购站也行。”

苏远航噎住。

“收购站不好办，品厂自负盈亏的话没人卡。前提不能让外人知公社的真实目的。”叶烦提醒，“没有明文规定品厂不能卖活活鸭生猪吧？”

苏远航：“如果不许呢？”

成立品厂

叶烦在供销社几年别的没学会, “上有政策，有对策”被她贯彻到底。

“那就把猪成腊, 猪骨卖给队，鸭卤卤鸭卤鹅，或者风了卖。赚到钱自己买机加工品。也可以卖给大型国营单位堂。”叶烦。

苏远航还有一个顾虑：“政府要自己呢？”

叶烦从没有过这方面的担忧：“先不说整个省有多少地方可以橘、黄桃，只说甬城市，大大小小的岛屿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吧。上面扶持横山岛，别的岛就不了？”

苏远航恍然大悟。

“你父亲跟上面谈的时候就说跟地一样，赚了钱给上面一分，剩的集分, 好比活拿工分。工分可以换钱粮吧？上面要是犹豫不决，就让你父亲找上面要救济款。人命重于一切。这年谁敢罔顾人命？”

两袖清风都有可能被公报私仇的人斗去。何况本就有把柄。想到这里, 苏远航不自觉。

叶烦又说：“有了品厂，你们晒的大虾, 晒的鳗鱼才好卖去。”考虑到改革开放, “我不知能帮你们几年, 不过五年没问题。五年后我人有可能调走。也有可能换个岛驻防。五年足够品厂打开销路。”

苏远航：“就这么简单吗？”

叶烦：“有货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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