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见客厅左右还有三个房门和一个上阁楼的楼梯，北边还有一个房门，她先去北边。推开房门，叶烦惊呼：“地锅？”

“这里没人小麦，去买面不够耽误事的。”耿致晔：“不过有床有被，也有衣柜。”

耿致晔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找遍整个岛才找到一个会打擀面杖的——找的过程中耿致晔了解到没有小麦人家的餐桌也跟首都人民一样丰富。

耿致晔：“可以叫炊事班捎几袋，咱们自己打煤球。”

耿致晔被问住。

耿致晔抓住想上楼探险的俩孩：“以前来去不方便，除了队堂岛上的人都用地锅。更早以前队也用木柴饭。”

叶烦两辈也没过煤球，而她见锅碗瓢盆都在案板上：“也没橱柜？”

“妈妈，没有擀面杖。”大宝调，陶兰经常抡着擀面杖要揍他，导致他不自觉先找擀面杖。

耿致晔：“岛上有个恒山公社，大概有一万人，七成渔民。不过这几年海货不好卖，渔民开始学着稻棉，各瓜果蔬菜。我上次坐的渔船就是往外面送茶叶。这个时候正好有枇杷。过些天有杨梅。不用买，山上就有。”

登岛

耿致晔调到这边三四个月才置办这东西，难真像陈小慧说的他心有所属。在首都那些派都是为了稳住她或给家人看的？要真是那样，他也是吃饱了撑的。

“那不是比在首都还方便？”

耿致晔：“吃麦面的少。他们吃细米面米面。像卷饼，他们把面和的的，放在平底锅上转一圈，一张饼就来了。也会把刚打好的年糕用手平包各菜。米面也可以炒着吃。”

叶烦打开房门，一怪味扑面而来，她以为十多天没住人捂的，打开窗透透气，然后才注意到客厅里只有一张小饭桌和四个板凳，全新的，像耿致晔最近才买的。

“要是我买个炉回来，还得自己找船买煤球？”

耿致晔：“大分人请帮个忙都会帮。我来时就是坐渔船来的。”

叶烦打开窗朝南的房间，床是新的，衣柜也是新的，一去就有一新家味。叶烦把窗和衣柜打开透气：“上厕所的纸总有吧？”

耿致晔不敢看叶烦：“在了，还没好。当地人好像不会用擀面杖。”

“不吃面吗？”

“先去。”耿致晔把钥匙给她就忍不住低苦笑。

“岛上还有渔民？”

岛上渔民相互之间都认识，船主见耿致晔生，又见他大包小包的就猜他是队的人。船主很懂纪律，好奇地抓心挠肺，愣是一句没多问，直接送一家四去离队家属区最近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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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个疑惑，叶烦来到家门。房虽只有一层，但离地面有半层楼，应该是因为海边，盖的时候特意加半层。平房上还有半层瓦房，像放杂的阁楼，看起来很有年代，应该有二十年光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独栋小院，叶烦很满意：“耿团，阔啊。”

金乌西坠，海天一，一家四乘渔船登岛。

叶烦和耿致晔乘的这班火车是过路车，上车车的人很多，叶烦担心一不留神怀里的孩被人抱走，以至于没发现耿致晔神不对。

叶烦庆幸包里还

耿致晔闻言心中一凉，心虚的不敢抬看叶烦。

正是晚饭的时候，四炊烟袅袅，叶烦眉微皱，怎么跟农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