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叫你去爷爷家。好的不学就学这些。”

耿致晔叹气：“妈，我还在这里呢。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你——”

叶烦打断，推着她妈去：“好了。我们去江南，又不是天涯海角。你女婿方便送我的话，大宝放寒假我就带他俩回来还不行吗。”

“你说的啊。”

叶烦：“赶回家。再晚遇到上班峰挤不上公车。”

陶兰还想说什么，见列车员拿着哨来，没上车的赶上车：“致晔敢欺负你，给我拍电报，我找老耿去。”

叶烦抬抬手表示知。

陶兰一步三回。耿致晔透过车窗看到这个场景不禁说：“你姥姥越老越絮叨。”

叶烦走过来：“胡说什么。二宝没睡好，把她放床上再睡会儿。”

耿致晔买三张卧铺票，他和叶烦各一张，一对儿女一张。售票员说两张就够了，耿致晔说他儿睡觉如哪吒闹海，其实就是不想抱孩。

大宝伸手：“爸爸，给我妹妹。”

叶烦把他的手拽回来：“你跟妈妈。”对耿致晔说：“提包放卧铺上，都是吃的，丢了也不可惜。”

大宝又想解绳，有人来，四十多岁，工作服洗的发白，像个技术工人。叶烦往里移，耿致晔把闺女放床上，他到外面让路。

来人冲耿致晔，问哪个是他的。叶烦解释一排三张床都是她家的，对面一排还没人，随便睡。

大概卧铺贵，直到发车也只来这一人。

耿致晔告诉叶烦坐车到杭城，从杭城转车到甬城，然后乘公车到码再乘船。叶烦仔细算算，最迟明晚到岛上。

车厢里，叶烦担心烤鸭和卤放不到明天，中午把俩孩叫醒先吃烤鸭卤。这两样放一夜早凉了，早上叶烦饭的时候把鸭拆开放箅上透装盒饭里。

一家四对面的乘客拿杂面馒，见大宝看他，掰一半递过去：“孩，吃——”叶烦打开饭盒，里面全是，男人很是尴尬，“准备吃的了？”

耿致晔：“一起吃？”

男人摇了摇。

耿致晔拍拍儿的小脑袋，朝对面看一。大宝看着手里的大一脸不舍：“爸爸——”

“这个你吃。”耿致晔很无语，“别的。”

耿大宝叼起，一手拿一个爪，往对方怀里。

男人意识伸手接过去：“嗳——”

“说吃爪写字。”大宝咬一，“吃，小姑说胖胖的不好看，像娃。”

自作聪明

男乘客拿着爪哭笑不得。

叶烦问儿：“你和你小姑原话是这么说的？”

“是的呀。”大宝仗着小姑不在这里，妈妈在车上也没法找她们对峙，一儿都不带怕的，“妹妹，胖胖的不好看，哥哥替你吃，哥哥不怕胖。”

二宝摇：“哥哥不怕胖，二宝也不怕！”

大宝顿时噎得有难言。

叶烦见状想笑：“自作聪明。”

“妈妈给我！”二宝伸两只小爪，“我可以吃两个。”。

人不大心不小。“吃完再说！”

“我可以的！”小丫瞪着睛看着妈妈，仿佛说必须给我两个，不给不行！

叶烦不惯她：“不吃？”作势要自己吃。小丫见状慌忙夺走。叶烦心说就以为我治不住你。

分去还有俩鸭。叶烦看对面乘客拿着爪都不好意思吃，就给他两个鸭翅。对方慌忙摆手：“不用，够了。”

耿致晔：“还有和饼，吃不完明儿就馊了。”

吃不完还准备那么多。男人言又止。

叶烦把鸭翅递给他：“和饼是我妈准备的，烤鸭卤是大宝准备的。”

大宝：“妈妈，给我个翅膀。吃翅膀跑得快。”

叶烦见他的快吃完了，给他挑个中翅，二宝伸小手接过去，大宝反手夺走：“吃得完吗？”

二宝不废话，张嘴就咬他的手，叶烦住她的小脸，“不要我打你。”

“不吃就不吃！”二宝瞪一哥哥，移到车厢最里面，离爸爸妈妈哥哥远远的。

耿致晔想说什么，叶烦递个鸭过去。耿致晔瞬间明白，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耿致晔笑着接过去：“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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