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岷歪，迟疑半响，忍俊不禁：“怎么这么问？要不你摸摸看？”

谢先章转过，淡淡：“没有。”

郑清平怯怯地看了他，小声：“没。”他扯了扯吴树言，“你快说啊，咱们刚才不是商量好了吗？你来说。”

这话说完，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没想到的是张警官除了带自己的徒弟小苏警官，郑清平和吴树言居然也跟来了。

谢先章嘴抿成一条线，语调拉：“这么黑，除了你睛里的那光，我还能看什么？”他顿了顿，嘟囔：“就还……好看。”

“虽然这么问你有些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有好奇，你这双是真的吗？”

谢先章急忙躲开，眉尾一扬，：“我不摸，我一个大男人摸你睛什么？”

顾玉岷眸瞥了瞥，看向谢先章，两人对视片刻，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有发现？”

这一晚，他们平安度过了。

顾玉岷垂睫，注视对方：“那你一直盯着我什么？”

能借着光看对方的睛一眨一眨的。

张警官立来打圆场，：“小吴和小郑两人在县里记挂着你，嘴里就没停过。他俩担心你的安危，也担心顾专家和许老师。就怕你们三个人遇上儿什么不顺利的事，说什么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北京去。你们上山的遭遇我们也都知了，所以这才没听你的命令，就，就都来了嘛。”

过了会儿，谢先章的脚有些蹲麻了，：“我想站会，你挪个地儿。”

郑清平和吴树言连忙附和，谢先章也不好再甩脸，语气柔和了些：“我知你们俩事认真，对待工作会负责到底，但是这里比那攀登雪山更危险，你们可要想好了，我再重申一遍，别把生命安全当儿戏，人生没有第二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前方路途困难重重，也不知会遇上什么更加怪异的东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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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树言清了清嗓，在谢先章面前踢了个正步，正：“报告组，我的已经痊愈了，医生说我恢复得特别好，爬山也没有问题。”

“我让你们俩好好待在县里等我回去，全当耳旁风了？”

嘎吱一声，二楼的窗被人推开，许算心冲着他们喊：“得了！都后半夜了，那熊估计不会来了，你俩赶上来吧！”

顾玉岷哦了声，又把缩了回来。

顾玉岷站起来：“那我也站会。”

谢先章蹙着眉，依旧一脸不兴。

说完，作势伸手去抓谢先章的手。

郑清平知谢先章要发脾气，一直躲在张警官后没吱声儿，直到谢先章叫他。

两人并肩站着，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