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疑问是，为什么搜查黑匣不让会登山的专业搜查小队去，而让你们这一群连登山经验都没有的小白去？”

谢先章底闪过一抹光亮，帐篷里的灯晃了晃，背风坡似乎也不怎么背风。他知顾玉岷听懂了自己的话，忙：“没错，至于吴树言说的那些，指不定是一警告，他们不让我们上山。”

“你是指遇难的人？”

谢先章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不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另一方面他认为有些东西似乎用科学无法解释。若不是经历上回摔沟里的那件事，他本不信。

人一旦开始动摇，多了猜忌和多疑，很难再定原先的想法。

见他不答，顾玉岷轻轻笑了声。

“先章。”他盯着他，“你的所有决定我都支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顾玉岷对他已经没有原来的那生分。谢先章也不再以对方是专家的份称呼顾玉岷，转而有惺惺相惜的觉。

想了想，大概是从他将顾玉岷从雪堆里拽来开始。叫谢先章自己说，他现在是顾玉岷的救命恩人。

夜更，谢先章将山的决定告诉了其他人，考虑到吴树言的状况，郑清平也十分同意这个法。

到了分帐篷睡觉的时候，郑清平在挪动吴树言的时候发现他的小了起来，许算心来看了会，说是小骨折，三个人挤一个帐篷实在不利于他恢复，便让谢先章到他们的帐篷睡觉。

谢先章抱着睡袋走帐篷，看两个睡袋中间丁儿大的空隙，扭就要走。

顾玉岷见状立即上来拿走了他的睡袋，一脚把自己的睡袋踢到一旁，空了很宽的位置来，：“你睡这里。”

见他让空位，谢先章这才满意地躺来。他将自己裹在睡袋里，见许算心一直不来，问：“许叔呢？”

顾玉岷叠好手，：“暴风雪这天气必须留个人守夜。他在那边守夜，后半夜我跟他换。”

谢先章坐起来：“那也不能叫你们俩守，一人两个小时，我跟你换。”

顾玉岷，躺：“行。”

夜晚奇的宁静，连风声也小了。谢先章眠浅，顾玉岷翻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窸窸窣窣地，外来一阵寒风。黑暗中，他恍惚看见帐篷外有影越靠越近。爬了一天的雪山，所有人都很累，包括他自己。许算心在旁边的帐篷里，外面的温度比白天更低，他也不可能会站在外冷风。

他耷拉着，缓慢的合上，然后用力睁开，困意袭来，他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他觉到顾玉岷似乎睡得也不是很死，他反反复复翻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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