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挑了挑眉，睨了谢先章：“小吴，这话可不兴说。你们谢组年轻，是个文化人，对待工作认真，这是好事儿啊！”

郑清平咂咂嘴，尾音拖得老：“是”又转过看向谢先章：“组，那我就班了，刚才是我不对，我改正。我喜这份工作，也请您别把我调到别去了。”

他心里还惦记着这次差西藏有一份额的补贴，足足两万块，都能攒起来娶个媳妇儿了。

这时，吴树言也跟着来：“组，那我也班了，明天见。”

谢先章，顺手关了灯，掏钥匙锁门。李羡就一直在他后用手电筒给他照着，等把门锁好，他突然小声：“新工作还不适应吧？”

谢先章疑惑地看向他：“”

李羡凑近他：“有些东西，它不吉利，您看见的时候绕儿走，甭搭理它，自然也就过去了。”

李羡说的话有些玄乎，谢先章听不大懂，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些，李羡嘴里呼来的气都扑在他鼻上了。

“李叔，您喝酒了吧？”

李羡嘿嘿一笑，手电筒照着走廊：“是是，就抿了一小，不多，也不碍事儿，还是能看清路的。”说着，从兜里取了一包红喜梅。“您吗？”

谢先章摆摆手：“多谢，我不。”

“对对，我忘了，你们一般都什么红塔山，雷的。”他了烟，了一：“这烟其实还带滤嘴呢，七一包，不错了。”

谢先章急忙解释：“李叔，我的意思是烟对不好，而且大楼里也不让烟。”

李羡了，呵呵：“这么晚了，谁还这个。人活在世上，叫我说别太较劲。这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要懂得变通，可也别什么都活得太通透，偶尔装傻也没什么。人啊，生老病死，一辈就活这么一次。”

这话听着有些雾雾，谢先章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暂且听着，也不想继续跟他聊去，便没说话。

“廖群山死了，造孽哟，死的时候还跟自己较劲呢。”

谢先章一听廖群山的名字，脚步一顿，扭望李羡：“李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羡掸了烟灰，连忙笑：“我可没什么意思，我这人一喝酒就话多，嘴碎，您别见怪。”

这话乍一听没病，可仔细一琢磨就总觉他话里有话，谢先章问：“您跟廖组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可不是让您给说准了吗，我俩算是一起单位的。早些年这栋大楼还没翻修的时候我们还经常在值班室打牌喝酒呢，说起来那会儿还没这么多门。他也就是个小小资料理员，以前调查也不叫调查，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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