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从怀里摸张黄符，“把这个烧了，烧来的灰留着，用冲服，连喝三天就好了。”

他娘骗的人多了，有一两人因此送命，也是有可能的。

“一张符十文钱，三张三十文，连带着刚才捉鬼的，一共十两三十文。先把银结清了，贫再把东西给你。”

因王婆原本是这一行的，家里并不缺少线香、香炉之类的什，一家人很快把所有东西找齐了。

了王婆的卧房，老先是举着拂尘围绕房间走了两圈，然后又挤着睛将王婆打量几遍，末了摇着：“你娘之前是不是骗过一人家，害得人家白白丢了命？”

但大师说有那就肯定有啊，怎么会错？

孟宝林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了，“大师，您请。”

老一捋胡须，“这就对了，那人这是来找你娘报仇了！不信你看，你娘是不是飘着团黑云？”

他整了整衣襟，抱桃木剑了卧房，吩咐：“你们去准备清和香炉，贫上开坛法收鬼。”

老瞧瞧日，把嘴里的签吐了来，“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孟宝林心有余悸地上前询问：“大师，鬼捉了？”

这次总算顺利地把符咒烧了。

袖一挥，是把蜡烛扇灭了。

孟宝林又耐着等了许久，等到日偏西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了，噗通跪倒在老面前，哀求：“大师，求您动手吧，我娘她不能再等了！”

老瞥他一，“急什么？先让贫消消。”

孟宝林在一旁看他慢条斯理地剔完牙，小心地询问：“大师，现在可以去看看我娘了吧？”

“啊这……”孟宝林抓抓后脑勺，“可能有吧。”

孟宝林一家人正屏息凝神地等着他烧符咒呢，一看蜡烛灭了，全都慌了神，“大师，蜡烛灭了，蜡烛灭了！”

老捂着假装被鬼重伤，说什么都不肯继续法，孟宝林没办法，只能着把银往上提，一直提到十两银，老才终于松，答应重新开坛法。

剩的事儿老简直熟练得不能再熟练，洗手香磕，再围着供桌一段大神，临到烧符咒的环节，他又把之前在王麻家玩过的路照搬过来。

“虽然恶鬼已除，但你娘受到气影响，一时半会恐怕好不了，最好再吃东西补充气。”

“那我娘什么时候能好？”

老差笑声，沈青青果然没骗他，孟宝林这傻小的银真好赚！

孟宝林连伸手去接符咒，老后退一步，不肯给。

老淡定地拭着桃木剑，“捉了。”

孟宝林缩着脖后退几步，双手并拢拜：“大师，求您帮我们把鬼驱了吧，先前答应您的五两银还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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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宝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窗明镜，夕绚烂，哪有什么黑云？

孟宝林刚放的那颗心又提了起来，“那吃什么东西能补充气？”

沈仙特意代过他，一定要慢慢来，就跟温煮青蛙一样，先把人急了再说。

吃，一直吃到再装不一丁东西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