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你知吗？”程澈小声问。

“知吧…”

程澈仰咬他，“说你知”

“好的，我知”许之卿老实。

“困了？”许之卿问。

程澈哼哼唧唧的，来回蹭着，发成了棕棕一个。

许之卿轻拍他后背，“喝了回去睡觉”

“好”

“其实我买通黄旭洋了，”程澈喝了回来些力，看着许之卿有些心虚，“告诉他要是你但凡有想跑路的预兆，随时联系我…”

许之卿抓了把发，颇有哑吃黄连的意味，“你是觉得我如果走的话会告诉黄旭洋不告诉你吗？”

“你果然要走。”程澈冷脸。

“走，”许之卿破罐破摔，“我要走去睡觉，你自己慢慢想吧”

程澈不满意的追上去，委屈：“谁让黄旭洋知你那么多事，你要走肯定带着他！”

“我和黄旭洋到底谁重要？”

“我不走，我也不带他，”许之卿一把揽过后颠跟着的人，脸上狠嘬一，“我以后哪走哪就把你打包，行吗？”

“栓腰上！”程澈兴致补充。

“太沉，挂不住”

“我变小儿”程澈矮说。

“那我考虑考虑？”

今年冬至，多云转晴

那天，初雪。程澈接到电话。

“妈…”

“嗯…”

对面的声音很累，那声音变作石压在程澈肩膀，直不起腰。

“想通了吗？”

程澈低，“没有”

罗云叹了气，程澈总觉得她像是要哭泣，但她没有，“程澈啊，你老实跟妈说，你…你们…你们可是兄弟啊，怎么就…”

雪落到窗上，还没成形，化成珠滴落去。程澈看着那些飘在空中仅有的几粒雪，“妈，你为啥喜我爸？”

“那能一样么！”

“一样的，”程澈沉静，“没有别人了。”

这通电话总有很多时候彼此无言。很一段时间空白的无声后，罗云的声音妥协，“周冬至，一块回来吧”

小镇早已过一茬又一茬的雪，路两旁全是积攒的厚雪，比起上城这里冷得多。走在这条街上许之卿突然慨万千，恍惚是重逢那时压着最后一次的赌徒心理，跟着程澈走。

“我想起去年冬天，我领你回家”程澈说。

许之卿说，“我也是”

呼之间的白气明显，程澈陷短暂思考，“当时你在想什么？”

许之卿实话实说，“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就看看，不会影响什么。没想到…”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