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跨了整半片天空，像是丝绸的巾被风了，丢上了淡蓝的天。

“你怎么一不惊讶？”程澈停了车。

“我来过青川，这里的路我大概都记得”

所以程澈开车朝这个方向来，他就清楚要带他来这了。

“太聪明就少了趣”

许之卿跟着车，脚刚落地，那边程澈又一句，“不过我喜”

这是程澈昨天开车来时路遇的那片地，他打听知这是一片芍药田，但现在不是开的季节，所以什么都没有。

“我们选了个最不适合旅行的季节来了最适合旅行的地方”程澈问，“你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芍药开了吗？”

许之卿尽力回忆，对此一片空白。他对一个地方的记忆，只有路线，这个地名到那个地名，而地名所代表的图像、景象，全然不记得，应该算不在意。

“应该开了，那时候是期”

程澈，“去那边看看”

远两个人正在开垦松土，四周看尽，还真就再没别人了。

和许之卿走在泥土里，绊脚的觉，可以追溯到童年时期。姥姥姥爷家就在小镇的乡，暑假的时候，程澈和许之卿就去那儿玩。那时候不什么植都比他俩，田里红的绿的黄的，果树上的果总是酸的，旁人家偷摘来的又是甜的。

那里全是土路，了雨就成泥，他们坐着姥爷驱赶的拉车，木板的车斗装满了瓜果，姥姥家的那只斑狗，总要粘着姥爷，仰肚睡在箩筐里，跟着车慢悠悠颠簸，翻白了也不醒。程澈就抓着许之卿的手去那狗的肚，逗醒了，又假装谁也不知。只有姥爷知，他也不说，就乐呵呵的看着，给他们唱咿的民谣，调得远，也是这样黄昏，孩童的两双脚丫垂着，互相碰着，跟着不知词的唱。那是给土地的歌。

“我连人格都没建立的时候，先遇见你了”程澈说。

似乎没原没，这话来得突兀。

许之卿却懂了。

田里什么都没有，青芽都没。空空，屹立几个稻草人，一个稻草人守着一片的土地。

稻草人很破了，拆分来跟着风披动，其中一个还穿着斗篷，威风凛凛。

“小白”程澈问他，“你后来去哪了？”

“梨”

程澈久的注视着许之卿，不是在探究话里的真假，他似乎没那么看中许之卿嘴里的话。他只是注视着，专注着，光的，他心之所望。

“真的？”

“真的”

“好，我只有这一个问题”程澈的声音沉静，“其他我全不问”

许之卿拉远的视线转回来，咙动，隐哑的动快将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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