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他总算笑着说。

“还有件事。”谢锐突然想起什么，三两步追上去。海冲刷脚踝，凉凉的，带走了硌人的沙。

“你怎么知我被海冲走了？”

张津望转，莫名其妙地看着谢锐，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问这蠢问题——

他说：“当然是因为我一直看着你啊！”

张津望的衣角被得鼓动飞舞，他上是一望无际的靛蓝天空，是同样一望无际的靛蓝海。

谢锐矗立在沙滩上。

海风猎猎，他半天没有动弹。

谢锐本以为，那些观察日记不过是张津望一时兴起。然而今天过后，他才意识到对方对他如此认真，他不该把这段当儿戏。

可“”终究不是编程题。

并非输什么就会输什么。

谢锐无法回应这段。

从秦皇岛回来后，张津望发现谢锐不对劲。

“张津望，帮我把外拿过来。”

“张津望，给我倒杯茶。”

“张津望，多了一份，吃不了，给你。”

“张津望，把这个材料送给十二楼的肖总监。”

张津望，张津望，张津望……

“你俩是不是团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在茶间，李总监拿谢锐的事调侃他，“怎么回来后，他总是役你？”

确实发生了事。

但应该是谢锐给他当隶，怎么还反过来了，这小恩将仇报啊。

不过从那之后，谢锐好歹算是给张津望增加了周末和年休假，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事事请假了。

“老张焦虑的都失眠了。”卢总监开玩笑说。

张津望好奇：“你焦虑什么？”

老张连忙摆手，狠狠推了卢总监一把：“别扯淡啊。”

“你把他的活都了，他不是要被开除？他说，谢总这是在架空他。”卢总监抢先一步打小报告。

“你可真逗。”张津望哭笑不得地说，“就你天天那些日程安排、文件理、资料理，我这脑学八百年也学不会，给你分担杂活还看不懂。”

不知张津望是商还是直，反正这话听得老张真舒服，他动地说：“也是，你这脑，还担心啥。”

“我他妈三天之杀了你。”

刚才微妙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又笑开了，继续聊起其他话题。正说着话，张津望的手机突然收到新微信。

他低一看，愣住了。

来人居然是黄钰。

张津望回到谢锐的办公室时，谢锐正在审项目投标小组人员名单，也没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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