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撑着膝盖起了。

“那怎么不提她把我扔在乡十几年，没来看过一次的事。”

张津望挥挥手，“就算我想她，她也不想我，怪事，难我不是她亲生的？”

“是你不省心，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让阿姨失望。”谢锐说。

“然后我他们突然把我带回北京来，突然送私立初中读书。你说我不省心，但问题是某些傻看我是乡来的，爸妈又不，天天来找事。给他们两个说，他们也只会骂我，说别人欺负我是因为我成绩不好，我哥怎么就没这些破事。上学天天跟神庙逃亡似的，我不还手，我还是男人吗？”

“怎么？”谢锐调侃，“doggie想妈妈了？”

“为什么？”

张津望瞬间来了神，举起手说：“赵霸天申请战。”

他忍不住酸酸地想，当年是否也有人期待着他的生呢？

大家看向他，胖哥挠挠，“什么国，什么郑？真尼玛拗。”

“我闺女真俊，随我。”胖哥捧着脸，越看越喜。

谢锐忽然顿住。

胖哥胖嫂苦恼之际，谢锐突然徐徐说：“叫赵尔思怎么样？自《国风郑风东门之墠》的「岂不尔思，不我即」。既表达了是父母的结晶，尔思也有对其挂念、牵绊的义。”

他现在喜男人了？

“再后来，就是图晃河自杀那事……”张津望陷沉默，突然，他从谢锐肩膀上弹起来，“算了算了，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嘛。走，看看小丫去。”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

沉默了。

“那时候计划生育查得严，我爸妈怕影响他俩评职称，给我扔乡老家去了。怕被人举报，让我喊舅母当妈。我喊了十几年，有群小瘪三说我不是舅母亲生的，我还跟他们打过很多架。”张津望说，“结果还真让他们说对了，十三岁那年，突然来对陌生男女，让我喊爸妈，你说逗不逗？”

或许是由于晚产，小丫不像寻常婴儿那样脸皱的，而是非常圆饱满，甚至连发都了一些。

“太俊了，不像亲生的。”黄说。

“……”

“说起来，既然是个闺女，赵建军和赵国是不是不能叫了？”四突然问。

“……”

张津望也不知他为什么突然矫起来了，还是对着谢锐，这个瞧不上自己的人。可能是他看到胖哥胖嫂喜悦的样，有羡慕小丫。

“赵尔思，赵尔思。”胖嫂喃喃念叨几遍，继而眉笑颜开，“赵尔思，真好，就叫这个。”

她闭上睛，安静地睡着，小嘴一努一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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