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领先了两米起跑线的人突然后退，和他站到了同一个发。看似是殷燃说的“公平竞争”，但顾泽杬只觉得，他在可怜自己。

“怎么不直接把铺面定了？”

周到到这地步就叫人觉得有些惶恐了。顾泽杬眯了眯：“不用了，谢谢殷总。”

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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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殷燃不仅不介意，还问：“需要开空调吗？”

“……”

顾泽杬不解：“考虑什么？”

殷燃好像真成傻了。

平稳地驶大路，顾泽杬觉殷燃开车比他的司机还稳。他打了个哈欠，随问：“殷总今晚又住麓庄？”

殷燃像是在思考如何作答，过了会儿才说：“还在考虑。”

这不是什么秘密，殷燃承认得大方：“是。”

顾泽杬睫一掀，顿时不困了：“怎么，殷总打算从递申请开始，走那一串的审批程？”

殷燃哑无言。

几天前他确实说了谎，什么“外考察从麓庄发方便”，其实远得要命，一也不方便。只是为了不让顾泽杬觉得他主动提送他回家太奇怪，意识编了借。

殷燃默默回过，目视前方：“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和顾总公平竞争。”

见殷燃一副吃瘪的样，顾泽杬暗笑，只觉神清气。

各方各面都是绝佳的条件，照他们对殷燃的了解，这周合同都应该签好了，怎么还在犹豫？

“是有这个想法。”

顾泽杬忽然笑了：“也是，明天周日，不至于安排一个要跑大半个城市的外务，住哪儿都行。”

但他说的是实话。中午见到顾泽杬，他就决定晚上要住麓庄了。反正正如顾泽杬所说，明天他没有工作，住哪儿都一样。

顾泽杬正掩着，又打了个呵欠。休闲的丝质衬衫袖顺着手臂，的一小截肌肤被宝蓝布料衬得白而细腻。

殷燃：“嗯。”

他动动，调了个更舒坦的姿势，又问：“殷总去城南购中心看过了吧。”

“……”

垂，将椅背往后调了调。今天的车不是周一时的那辆了，但坐着也舒服，想必殷燃不会介意他犯犯懒。

殷燃飞快地扫了一顾泽杬。

顾泽杬皱眉。

他直起，定定地注视殷燃的侧脸：“殷总，你有你的人脉关系，能直接拿最好的位置，这是你的本事和积累。但你放着优势不要，来和我行所谓的‘公平竞争’，你觉不觉得，这反倒是看不起我？”

殷燃了，转动方向盘。

被说谎对象直截了当地来，真是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