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实话，除非意外，祁帆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带着一帮小弟来彰显自己的威风，在林嘉鹿面前他最避讳的就是当过混混。

祁帆也不知他信没信，直接拽他上楼了。

狭窄的楼里，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走，林嘉鹿跟在他后乖乖让他牵着走，灰暗的墙看不楼龄，上面贴满了开锁和通桶的小广告，还有很多被同行恶意撕掉数字的。

祁帆家是那老式的门锁，门把手还掉了大大小小几块漆，黑褐的锈迹。

开门去，祁帆让他穿自己的拖，自己找了个凉拖随便换上，跟小时候一样，先让他在沙发上坐着。

冰箱里不剩多少菜，祁帆全拿了来，了厨房。

林嘉鹿闲不住，四打量周围的环境。

三四十平米的两居室，外面的墙有多脏，里面就有多净，客厅里没什么家，一张小沙发，一张茶几，一年代久远的台式电视，厨房来是圆形小餐桌，上面盖着一块碎布和菜罩，墙上挂着一副三个人的全家福，是祁帆和他的妈妈，另一个是位笑得很慈祥的老。

“那是我外婆，这间屋她留给我的。”

祁帆端着一盘切好的果来，放到茶几上，用牙签了一小块芒果他手里，又去给他烧了壶开。

难怪，三个人一个模刻来的。

林嘉鹿吃着芒果，吃着吃着就溜到了里边的卧室。

除了厨房，一共就两间卧室，一间被锁上了，另一间是祁帆的房间。

林嘉鹿不知怀着怎样隐秘的好奇，悄悄摸了去。

房间不大，里面的摆设和客厅一样简洁，门边放着一张老式单人床，棉被和枕是蓝系的，看着很厚实，床的旁边是一个床柜，对面则是摆着一张破旧的书桌，桌面上放着笔记本、试卷和笔。

林嘉鹿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本笔记本翻了翻，密密麻麻颜不一的标注，全是林嘉鹿给他讲过的知识，页边翻旧的痕迹昭示笔记本主人临幸了它一遍又一遍。

正要放回去，余光瞥见被笔记本挡住的桌面上贴着一张陈旧的照片。

林嘉鹿坐来，仔细一瞧，发现这张照片跟他小时候见过的一模一样。

照片上一一矮的两个小男孩，十岁的模样，的仿佛天生不笑，嘴崩成一条直线，矮的则相反，笑起来眉弯弯，红齿白的，可极了。

这张照片他记得很清楚，是小学四年级老师组织大家去游，因为林嘉鹿总是跟在祁帆后面叫哥哥，老师看他俩小朋友成天形影不离，特意留了张影纪念。

当时他还以为照片被老师收走了，原来被祁帆要走了，还一直随带着，从平城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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