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越多的念涌曲霁宁的脑里，他整个人的状态越濒临破碎。

他教了阿廖，教了路枫，教了姜梅，教了凯森，甚至之后还打算教余、德温、艾尔等等人。

轰的一声，实验室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

令他痛苦的念。

此时曲霁宁心中只有一个念。

他为什么将妖力教给那么多人，偏偏对自己的导师，对万鸿只言片语都不漏。

结果他倒在了实现愿望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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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哥，学校准备给万鸿导师举办葬礼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曲霁宁对他的神中看到怒气。

曲霁宁后知后觉到尖锐的痛苦，他后悔，诘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去。

阿廖着急：“宁哥，我不走，我要留来陪你。”

不知为何，阿廖心里升起大的失落，选择听曲霁宁的话，离开这里。

他在这里研究，在这里提升神力，在这里教导曲霁宁，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纷迭而来的记忆。

曲霁宁环顾四周，这才到一寂寥席卷上来。

阿廖再次走到实验室门外，他知在门说话曲霁宁听不到，打光脑通话和发消息曲霁宁也不会接听。

曲霁宁一个人在万鸿的实验室中待了两天，期间先是阿廖每隔几个小时就要来看他一次。

众人只得拜托阿廖看顾曲霁宁，其他人只能先去忙手上的事。

“之前学校也提议将穆影将军葬在里面，但是十八军团将穆影将军接回去了，葬礼便没有举办。”

渐渐地，安置各大军校被抓走的学生，为这次清剿邪教行动牺牲的战士和治愈师悼念，各各样的事让大家忙得团团转。

可他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神魂传音。

之后维洛、路枫，明金遥，姜梅等人也纷纷来看他。

他和万鸿并没有什么集，对于万鸿的牺牲，阿廖到痛惜，但并不会产生失去至亲的觉。

其实自从特殊实验室成立之后，万鸿就很少待在这个地方了，他大分时间都和曲霁宁一样，在特殊实验室里。

砰的一声，实验室的门被关上。

对阿廖则更甚，阿廖时时有恍惚，觉得曲霁宁对他简直太溺了。

“今天第一军校要为万鸿导师举办葬礼了。”

这个地方，名义上是实验室，实在更像万鸿的私人地盘。

面对陷悲伤的曲霁宁，阿廖也十分不好受。

可惜无论大家在门外说什么，无论发什么消息给曲霁宁，曲霁宁都没有半回应。

就是这一丝努力让阿廖意识到，曲霁宁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此时曲霁宁并不需要阿廖待在他边。

时间来到第二天的晚上。

“我去看外面后续的况，晚一再来找你，然后跟你说。”

但是他会因为曲霁宁的悲痛而悲痛，对于他来说，曲霁宁才是那个至亲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持和万鸿、宋寒一起去。

万鸿回到第一军校明明只是为了追求成为神级。

这样万鸿就不是孤军作战，说不定就不会事。

曲霁宁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生气过，他温柔淡然，从不吝啬拉别人一把，每个人接之后都会喜他。

阿廖直接愣住，他看着曲霁宁的神，到不可置信，随即心里仿佛直接被揪了一把。

“走！”

“好，宁哥，我先去。”

“就在半个小时后，万鸿导师将会葬在第一军校的功德陵园中。”

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被他承认是自己辈的万鸿，就这么不知牺牲在了什么地方。

退一步说，就算他没有跟着一起去，为什么要把妖力的事藏着掖着，而不告诉万鸿。

“阿廖，你先回去吧。”

“我想一个人静静。”

如果万鸿学习了妖力，是不是就多了一招保命的底牌，是不是就有可能生还。

曲霁宁看起来和两天之前没什么不同，只是脸更苍白，球中布满淡淡的红血丝。

他的衣服甚至都没有变皱，也没有任何异味。

这些人难就比万鸿和他更亲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