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你今晚先早些歇息，待我药浴结束，明日再与你详说，可好？”

她太过柔纤弱，并未激起多大，只本能般惊呼一声，而后勾住程绥之的脖颈。

他的嗓音淡漠一如既往，却又分明隐隐着一丝似是而非的压抑和克制。

他有些无奈地开：“泱泱，分明是你在勾我。”

靠坐在浴池边上本该如孤松独立般淡漠的影此刻却半着膛，阖着双眸。

“泱泱，怎会忽然来此？”

“程绥之，你怎的……”

泱泱睫簌簌一颤，片刻，才弯了弯雾氤氲的眸，攀上他耳侧，轻声呢喃：“泱泱不过如绥之三年前所说，垂怜于你罢了，又有何过错呢……”

说着，不顾程绥之作何反应，她便要起离开，但程绥之又哪里禁受得住她这般委委屈屈的语气，抬手一个巧劲便将人往前一拉。

程绥之目光凝着她，生来淡漠的眸底不知何时已然一片暗沉。

“只是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于男而言，不过是小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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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掀开帘，对来人的脚步声实在再熟悉不过，却又不知女怎会突然来此。

泱泱却并未止住动作，指尖仍旧缓缓移，直至停在一，方才柔声呢喃：“若非程胥告诉我，我恐怕永远不会知晓那日发生了什，何必隐瞒于我呢……”

那向来纤尘不染的霜袍也仅松松垮垮地半披在肩上，竟衬得那张本就艳极清极的面容仿佛拢上一层说不清不明的绯，叫见者心顿缓。

“经年累月都要用药浴来解清余毒，又怎会是小伤……”

程绥之眉间微动，再难抑制住满心愫，搂着她细腰的掌心收得更。

她难得失语，却不知自己此时衣裙半躺在男人怀里的模样简直有若揽着芽的柳枝，妩媚又丰，艳逸得仿佛一瞬便要淌青葱的来，得不可方。

程绥之却是闭了闭，罕见地无心听后的女在说什么，只倏地抬起左手压住女那仍在他肩后伤疤上轻抚的指尖。

但沉默何尝不代表着纵容和默许。

他的声音俨然已经氤氲几分哑涩之，泱泱却恍若未觉，只乖乖收回指尖，闷声启：“原来你不喜我留在这里陪你么，是我多此一举了。”

独属于女的香甜气息很快便萦绕在后，直至那如葱般雪白纤细的指尖缓缓攀上他肩后，程绥之才倏地沉睫，呼顷刻便了。

泱泱并未有意放轻步伐，原本也只是陷浅眠的程绥之自然也很快察觉到动静。

程绥之眸中掠过一丝了然，语气不自觉放缓了几分。

泱泱轻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