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关联，不代表往后也是。”

而且……她总觉得这少年看向自家夫人的神蕴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意。

他周气息清贵矜然，语气不疾不徐，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

程绥之顿了顿，视线同样落在那株生得格外艳的芙蓉之上，脑海里竟瞬时浮现一同样秾艳秀丽的影。

先前见礼也就罢了，现竟还特意前来恭贺。

“但是家主，就算如此，陆君则与南海也应该并无关联，终究只是个初锋芒的普通士而已，为何忽然留心于他？”

程胥俯摇。

程胥穿过两曲折的回廊，才看到在茶室席地而坐查看手中信件的程绥之。

程胥眸光微动，忍不住：“不过没想到的是，那日在玉清阁门前见到的女，竟然就是陆君则的寡嫂，方才见到时，她并未以白纱掩面，生得，实在太过……”

两侧屏风微敞，石桌清茶淡氤氲。

程胥眉心微拧，却无法参透男人话里的意思。

芙蕖和景元也很快随在其后，独留一脸若有所思的程胥。

“在属看来，陆君则心思不浅，他又恰好在朝中毫无基，恐怕很快就会受到那人的重用。”

他虽然跟在程绥之边已有数年，耳濡目染之对很多事都已经颇为通晓，但事实上他并不算多么擅权术。

话落之后，她福了福，转过便缓步了门。

说到后面，他竟忽然寻不到形容之语，一次语起来。

见程胥来此，一霜白袍的程绥之才将信件搁置一旁，微微抬眸望向他。

程绥之并没有即刻回答，端起茶杯轻抿了一，修的手指肌骨匀称，格外赏心悦目。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站起了，背手而立，静静地望着窗外。

泱泱对此毫无所觉，只是轻抬尾，笑：“投桃报李而已，我来到这京城也不过几日而已，往后便相互关照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溢几分疑惑。

与院外的破旧萧条截然不同，府邸里飞檐青瓦，院错落，林木幽回。

这意叫她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

不过他还算通透，所以并不执着，反而在沉默片刻之后，忽然瞥到自己才摆放在窗檐不久的那株木芙蓉。

“见到了陆君则？”

“未曾，詹士锦说此人清正不阿，确实不凡，否则也不会了皇帝的，朝中新老派系也都想提前将他拉自己麾，可惜他不吃，从早到晚都不见人影，就连今日放榜都不在府中。”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径直回了自家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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