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三娘走后，孟迁自去见过嫂嫂和小妹。厅中只留赵晗和公孙人几人。

公孙人微闭双左手轻扣着赵晗右手脉门，细细诊着她的脉象。

赵晗没有似一般病人那样的焦灼，脸很是平淡地等着公孙人诊脉结束。

好一会儿,公孙人手上的力稍稍放松了些，但他并未上睁开双，脑中琢磨着该如何与赵晗说她的病。

这赵晗与孟晓莲一样都是自胎中脉就不足。只是孟晓莲脉虽是亏虚，但还不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而赵晗却是与孟晓莲有些不同，她比孟晓莲大上好几岁，病也多耽误了几年，如今脉已有了枯竭之相，恐是没几年好活了。

蛰命丹是否能治她的病，他也无太大把握。

心中略作斟酌之后，公孙人睁开双对赵晗笑：“赵娘莫要忧心，你这病只消好生调养，辅以全兄的蛰命丹，想来很快便能养好。”

赵晗何等聪明，见他闭不言脉象病症，反倒是说些宽自家心的话，便已知结果，洒脱笑：“就莫要宽家的心了，吉老先生也曾给家诊过病，这些年若非是吉老先生开的妙方养着，家恐早已不在人世了。”

被她一语戳穿，公孙人脸上些许尴尬，随后苦笑：“娘说的可是那泗州神医，杨介，杨吉老？”

赵晗了表示肯定。

公孙人这才轻叹一声：“原来赵娘的病是古老先生在看顾，倒是贫班门斧了。罢了，贫也不瞒赵娘了，若早上个年，有全兄的蛰命丹，应能治好娘的病。只可惜，贫来晚了些。”

饶是已经知是这结果，赵晗心还是难免泛起一丝苦涩，带着几分凄苦：“何此言，便是要怪，也只能怪家命薄，福分不够，没能早些遇见。不过，听几次提到蛰命丹，家也略懂些药理，不知可否赐一枚让家瞧瞧？”

“这自然是可以的。”公孙人了，快地取一枚蛰命丹，如今他与褚三娘的合作都系于赵晗一，他自不会在这事上驳赵晗的面。且他也不在意药方，蛰命丹炼制困难，这赵小娘即使再聪慧也不至于只凭一枚成药，便能将药方推来。

公孙人才要将蛰命丹到赵晗的手上，又突然停了来：“赵娘看看便好，切不可随意服用。此药虽有神效，用的却是以毒攻毒的法，需一日一服，且不可中断三日以上，否则便会化成要命毒药，初服还会有昏睡之症。”

赵晗闻言，慎重地了，伸手接过了药，细看了看，又谨慎地用手绢收好。

收好丹药又寒暄了几句，赵晗便辞别公孙人离开了厅，

……

回到闺房，赵晗迅速关好房门去到书桌前坐，这才取蛰命丹仔细观瞧。

蛰命丹约有拇指大小，外面封着一层白蜡衣避免药效失。

赵晗燃烛台上蜡烛，又将蛰命丹放在烛火上开表面蜡层，然后轻轻一将蜡衣打开，包裹在里面的朱红药。

她将蛰命丹放在鼻间细细闻了闻，又从丹药上刮些粉了：“应是有丹砂、人参、杜仲还有……生川乌、五毒？”

这生川乌和五毒都是毒极的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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