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日久，方安虞已经丧失了主动要求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对着那几个字发呆，低垂着，半的卷发贴在他的额上，遮盖住他的眉，也遮盖住他中因为本上静静躺着的这几个字，泛起的涟漪。

君月月收拾好了东西，看着方安虞在沙发上坐着，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抢过他手里的小本，继续写——想好了吗？

她把本又递回给了方安虞，方安虞接过来，看了之后，继续在那里愣着，君月月左右也没事，索坐在他边，看了一墙上的时钟，摸起从柜里面找到的手机，摆起来。

未接来电123——雷哥。

君月月据两人的通话记录和消息，很快断定这两人的关系不纯，这个雷哥，是原的姘，就算还没姘上，也是正在暧昧阶段的预备役。

她又聊天件，随便开了一个人的微信，来的是个男声——宝贝儿，你在什么？想你了，来嗨啊，在金钱岛。

君月月嗤笑一声，又随便看了几条，大多是昨晚发的，还有的在凌晨三四，都是约原去玩。

她挨着个地删除，从话多的开始，完之后看了一时间，足足15分钟。

君月月看方安虞，还在愣，她忍不住抬手拨了他眉骨的发方安虞才终于动了，在小本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君月月。

——我想不起来。你为什么问我要什么？

君月月接过来刷刷写。

——送你东西，作为昨天晚上的谢，也是离婚礼，只要我有的东西都可以，我没有的也会尽量到。

写完这些，君月月把小本递给了方安虞，但是半途中又拽回来，又加了一句，昨晚上你吗？

给他之后，就没再他，让他慢慢地去反应，自顾自地玩手机看电视。

一整个午，一直到了晚上，佣人叫两人去吃饭的时候，方安虞才终于写了一句话递给了君月月。

——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离婚？

他回避掉了君月月最后一个问题，把君月月惹笑了，指着自己后脖上的牙印给他看，展示证据。

方安虞看了之后，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但他躲开了君月月探究的视线，耳尖悄悄红了。

那你能不能轻一？

无论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那都是方安虞的第一次，所有的第一次，猝不及防的第一次，但是人天生就会享受快乐，虽然昨天晚上又惊讶又意外，但严格来说验不能算是糟糕的。

只是从来没人询问方安虞的受，他不知自己的受应该算什么，没有办法回答君月月。

两人楼吃饭之前，君月月拿过方安虞手里的小本，又写到——想不起来慢慢想，很快就离婚，等到咱们见过我爷爷回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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