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太傅的嫡，怎么院都没有几个人？

季拙顿了，答：“我不用丫鬟小厮，只有一个贴书童元什，两个负责饭洗衣的老嬷嬷。

都是我母亲留来的老人，年纪大了，早早就歇了。”

留？青的母亲……

林无恙想问没好意思张，怕万一是自己想的那样，惹他伤心。

季拙看了她的疑虑，嘴角的笑意淡来。

他挲着少女的手背，轻声：“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的太傅夫人不是我娘。”

“而且，她叫温以月，是温国公的嫡次女，柔妃的亲妹妹。”

“什么？”林无恙吃惊，“那…那太傅府也算是三皇党了？”

太傅季怀愉居然是三皇的亲姨夫！

但是青又是太的伴读，妥妥的太党。

这太傅府到底站那边？

一般来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柔妃那女人那么恶毒，她的妹妹能好到哪里去？

林无恙小心：“青，你爹…是不是对你不好？”

季拙脸上嘲讽一闪而过，“那个人，除了是我名义上的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林无恙一听就明白了，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

林无恙上辈活的跟孤儿差不多，因此她很会季拙的心。

“那女人有没有待你？”

季拙脸上的嘲讽褪去，里一片重的恨意。

他冷笑一声：“她对我可“好”的很，外人都季怀愉娶的继室夫人端庄大度，对原夫人的孩比对亲生的都要好呢。”

林无恙蹙眉：“越是这么传越有鬼，我才不信。”

林无恙心疼的看着他，急声问：“她是不是害过你？”

季拙的看着少女中对自己的心疼，一些过往埋心中的仇恨和委屈好像突然就藏不住了。

就像小孩跌倒了，没人关心的时候，自己爬起来摔疼的地方，也没觉得有多难过。

但是一旦有人心疼，再问一句“哪里摔疼了？”，立刻就想哭着告诉那人自己到底有多疼。

季拙没有哭，他反而还笑了一。

只是林无恙看的更难受了，觉得那笑更像是哭。

“无恙，你知吗？我当初在随州为何没有丢元什吗？”

林无恙没有接话，她知季拙这会需要的是倾听。

“因为元什不只是我的书童，还是我的兄弟，她的母亲，是替我死的。”

林无恙惊的睁大睛，屏住了呼。

“我的娘是我娘的陪嫁丫鬟，我娘去世后娘就一直照顾我。”

“有一回厨房了我喜吃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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