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裙裳沾上了帝王靴底落在石板上的雨，她径直地跪伏在他膝前，卫景珩只需要弯腰伸手就能碰她。

见状他又耐心等着她说话，可是几息后还是未有动静，她伏在地上像是某无声的执拗。

卫景珩的耐心用尽了，他放茶杯，手指扣了扣桌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这似是抓了自己妻通一样的语气让杨清摸不着脑却不妨碍他立即站过来与虞亦禾跪在了一起。

“微臣与虞小相看之事乃是通过虞侍郎和虞夫人的首肯，并非私相授受，请陛明鉴。”

可这两人并排向他叩首的举动落在帝王里更加碍，几乎是瞬间，帝王带着怒气的声音传遍整个亭。

“朕问你了吗？”

“陛恕罪！”

杨清被骇得叩首请罪的同时，那一直伏垂首的女却直起了腰，两行清泪自她杏眸中，可她还是垂着睫，抿着克制不发任何声音，顺从得不能再顺从。

卫景珩很少见到女人哭，大分妃嫔在他面前再怎么样都会挂着笑，在为数不多见女人哭的时候，她们都哭的厉害，还要控诉地说着谁欺负了她，生怕自己不给她们主。

而她却不一样，她的绵，哭了也不曾气，但就是这样，帝王反而怔忪起来，心里刚上升的怒气一而散，他张了半天只：

“杨卿，你先走吧，朕还有几句话和虞小说。”

杨清顾不得帝王陡然变换的称呼，便有两个小侍扶他起来，还没来得及多看两，他便被半扶半拉着了蔷薇山。

两个侍把杨清和他的两个仆从送到外面便直接站在了，面对杨清的询问，侍只笑：“杨大人勿要多问，你只需记住，陛不会随便伤人。”

杨清讪笑了两声称是，看这两小太监的表便知自己也打听不什么了，正准备站在外面等虞亦禾来时，大总并另一个小太监连带着清霜也从假山走了来。

大总见杨清还守在门外，心中替他叹了一气，有心叫他不要再费力，便：“这会儿雨小，大人还是先回吧，我们会送虞小回去的。”

……

亭只剩了卫景珩和虞亦禾两人，一个端坐在石凳上，一个跪在地，又过了须臾，卫景珩终是服了，伸手扶她起来，可用了些力她却纹丝不动，丝毫不顺着台阶去。

他有心生怒，可瞧着那泪珠一滴一滴地往掉，那丝怒便怎么也生不起来。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颇有几分倔的人终于开了。

“陛要和我说什么？”

卫景珩暗自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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