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挑好了自己常用的牌，正要转回去，褚宜突然发现旁一只手臂举着要去取货架第二层的货。她意识踮起脚，帮人取了来，将东西递给对方时，乎意料地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吴知少见地素着张脸，发低低地束在脑后。半句“谢谢”到了嘴边，只说了一个字便冻住，看到褚宜的时候瞪大了睛。

褚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看，注意到她被厚厚的羽绒服包裹起来的臃形，手里拿着的赫然是褚宜刚刚取的婴儿纸。

电光火石间，褚宜竟在脑里算了一吴知怀的时间，如今是十一月，她应该生了孩，刚月没多久。

“嗨。”褚宜地冲对面的人打招呼。

吴知眉一拧，还是当初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但少了妆容和跟鞋的加持，实在缺乏震慑力。褚宜不禁在心里叹，原来脱跟鞋的吴知，比她还矮半个啊！

等了半天，吴知也没回应，褚宜便想她可能是不想跟自己招呼，识趣地转。迈了两步，却被后的声音叫住。

“等一。”

褚宜回：“有事吗？”

吴知上前两步，叫了声褚宜的名字，声音涩地问：“你跟老周还有联系吗？”

褚宜在心里把白翻到天上去了，几乎是嘲地回：“谢天谢地，没联系。”

吴知微微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却说一句让褚宜惊讶的话。

“当时的事，不好意思。”

褚宜反应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回复，便只说了句“哦”。

吴知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说话，褚宜想走了，她才又开说：“之前不应该把你搅来，是我误会了。”

“没事，”褚宜坦然，“我本来就有离职的打算，这份工作不是很适合我。”工作氛围也不适合，她暗想。

这样心平气和不带火气的谈话在她俩之间实在少见，但褚宜对此毫不留恋，她很快看到前方李雾山的影，不等吴知再说什么，就火速和她告别：“我男朋友在等我，先走了。”

吴知顺着她的目光扭，看到推着购车的李雾山，购车已经填得满满当当。褚宜迈着轻快的步朝他走去，没听到后一声细如蚊呐的“抱歉”。

“遇到熟人了？”李雾山问褚宜，他已经不记得吴知了。

“不算熟人，”褚宜把手上的卫生巾放购车，说，“回去再说。”

但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李雾山的生日聚会，要忙的事太多了。

中午他们简单地吃了碗面，李雾山没让褚宜洗碗，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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