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在他怀里扬起，担心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李雾山提早半个小时就了门，过路的时候却突然遇到一个行人闯红灯，好在他反应快及时踩了刹车。那人隔着车窗就开始骂，说李雾山不。李雾山看他走路和说话的样不对劲，也不像喝多了，就是兴奋得不正常。他急着赶路，本不想理，那人却上来碰瓷说李雾山蹭到他了。

他一走近，李雾山才发觉，这人看着极其熟。他在脑里搜索了几分钟，忽然想到这人是谁。他是王东发，薛的“大哥”，当初骗韩余庆搞传销，在李雾山报警后报复他，四传播他和褚宜照片的人。

当初褚家跟他打官司没能伤到他的骨，上了法全让薛了罪，李雾山本就意难平。只是后来听说他的生意破了产，又不知从哪里染上了毒瘾，从鲜着锦到妻离散好像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他现在瘦得包骨，因此李雾山第一时间没能认来。

确认是王东发之后，李雾山直接报了警，说路上看到有人神状态诡异，怀疑是了毒。不一会儿警车呜呜地来了，警的警察也是熟人，是五年前他去报警时的张警官的徒弟，他已经当上队了。

他没认李雾山，但一就辨认了王东发。

“大过年的，你说你晦气不晦气。”当年还稚的小警察如今三十来岁，鬓边添了银丝，说话间已经有了张警官的风范。

把王东发警车，他走过来跟李雾山谢，说起王东发：“这是惯犯，戒毒所了几回，家里也没人了，一年到总要在派所来几趟，”说着他摇摇，拍了拍李雾山的肩，“辛苦了，市民同志！快回去过年吧！”

李雾山思绪复杂，低声说了句“新年快乐”，上了车。

他抱着褚宜，三言两语跟她解释了一。褚宜还没来得及叹人生无常，恶有恶报，就听见不知是一楼哪家的电视连了音响，晚倒计时的声音震飞了一群落在枯枝上的麻雀。

“五、四、三、二……”

“可以吗？”将刚刚发生的事都扔到脑后，李雾山专注地看向前的人，问。

“什么？”褚宜不解地与他对视，但李雾山逐渐靠近的脸让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笑了起来。在震耳聋的“新年快乐”中，她踮起脚，迎上了这个吻。

新年快乐李雾山。新的一年，祝你得偿所愿。

初一，李雾山开车带着李雨回老家走亲戚，返程的时候带回了个鼻涕虫。乡的老屋没有空调，两床棉被摞着盖，李雨还是冒了。

时间一晃儿到了初六。褚宜见到李雨的时候，就看他睛红红的，手上攥着一团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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