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那边的李雾山则打开了图片编辑，把照片从中剪切，只留褚宜的分。裁剪后，他低看了半天，觉得还是不太满意——两人靠的太近了，要保留褚宜的发就总要小半张汪泽浩的脸。

褚正剜了她一，不屑地说：“这就更年期？照你这么说，你妈跟我结婚那年更年期就到了！”

执着是刘海莉女士最让人尊敬的品质之一，同时也是最让家人疼的。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啊？不生气了吧？”褚宜压低声音给他发来一条语音。

褚宜说得委婉，李雾山把后半句看了三遍才领会到她的意思，发了一串省略号。

但这样的问题难不住他，李雾山思索片刻，载了一个手机修图件，了四十分钟仔细地将“多余”的分抠掉，来回修改几次，终于照片里净得只剩褚宜一个人，李雾山才心满意足地保存到相册。

褚宜捂着肚笑倒在床上。

这样的脑补让她耳发，匆匆了晚安，了被窝。

褚宜很疼，她私问她爸：“我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褚宜还是老方法，惹不起躲不起，在家应付不来就往外跑。她在余城有不少同学朋友，无奈人家都要上班，像她这样的闲人总是少数。大冷的天又只能在室活动，但是一个人逛过几次商场看了几场电影后，她也觉得无趣，慢慢地就不想去了。

没生气？我信你个鬼！褚宜将两秒的语音反复开听，想象着李雾山靠着卧室的床，举着手机声音低沉地说话，房间里空旷而安静，一的回声和他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暧昧的风抵在她耳侧，轻轻她的耳朵。

她和汪泽浩的合照，心挑选了一张发给李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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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汪泽浩真就是普通朋友，我俩取向都一样。】

李雾山这次回得很快，【想起来了，和现在得差不多。】

照片里两人靠着坐在小船上，背景是剑桥的康河。汪泽浩还带着厚厚的镜，牙也没整，穿“英风”的老年人格衬衫，笑起来睛眯成一条，牙齿像被耗啃过的玉米粒。

刘海莉可能是太清闲了，不知从哪里认识了很多考公培训机构的销售，每天兴致地对比各家机构的靠谱程度，再抓住一切机会向褚宜卖安利。上一次这么执着，可以追溯到褚宜留学申请时期。

李雾山也将手机放在嘴边，轻声：“本来就没生气。”

李雾山醉心修图，褚宜却不知，以为他是真生气了不回消息，不敢再开玩笑。

这是汪泽浩的黑历史，褚宜常发来嘲笑他。

回家没几天，褚宜就有些待不住了。